“姐,你怎麼不理那個木原啊,他多關心啊在門外等着。
”缪以彤不解道,她方才進城門的時候就和那個木原打了招呼了。
“你不懂,那木原對我殷勤可能隻是因為家中的長輩有言,說明不了他有多少喜歡我。
”缪幼芙淡淡的答道。
她本身就不是很感冒木原那種殷勤的樣子,但凡修煉到她這種境界的女修士,正常的一些追求手段是難以俘獲她們的芳心的,她們需要的是一起高飛的鳥。
“缪小姐若是無意與此人有所交際,拒絕便是,拿我當擋箭牌可不好吧?
”葉天說道。
“還請公子見諒,前方不遠處就是我的府邸,我已經讓人給葉兄收拾一間客房出來,晚上吩咐家中廚師給葉兄準備一桌菜肴向公子賠罪,我與妹妹先去和父親請個安。
”那缪幼芙沒有正面回答,轉移了話題便和缪以彤走了。
葉天看着那姐妹離去的身影搖了搖頭,不知道自己這趟應允過來,是不是又招惹上了些麻煩事。
缪幼芙的府邸建築的倒是氣派,牌匾上一個大大的缪字彰顯氣派,若不是葉天本來就知道的話,說不定以為那是城主的府邸都有可能。
葉天方才才在門前站住,門就開了,有一個小厮從府邸中迎了出來。
“公子是小姐帶來的人吧?
”
葉天點頭,那小厮便帶着葉天從門中進入。
映入眼簾的是一大片的池塘,周邊種植着一些水生植物。
湖心之中還有一處亭子,那四周沒有什麼通道,看樣子是要人自己飛過去,倒是别有一番趣味。
那小厮領着葉天走向邊上的小道,小道邊種植的都是一些散發着清香的樹木,看那品相也是在外面難尋的物種。
“這缪族好像有點實力啊。
”葉天喃喃道。
小厮聽見了,回頭附和。
“可不是嘛,這缪族不說在這南崖都城,在整個洪武大陸碧晶界都有一席之地,他們一族可是數萬年前抗衡魔界入侵的主力之一,千年前的一戰更是派出了無數人馬,都快把家底給掏空了,也可能正是如此,上天念吾族有功,這千年族中天才層出不窮,令旁人豔羨。
”
看着那小厮自豪的模樣,眼神中閃爍着信仰的光芒,看來這個缪族對這個世界的确是有大功啊,否則不會連這些下人都是這樣評價了。
小厮領着葉天來到了一處别院中,恭敬的說道。
“這就是小姐給您收拾出來的客房,那些東西書房你都可以随便使用,但是沒有要緊事不要去主房那邊叨擾小姐。
”
葉天沒有回答,揮了揮手就讓那小厮退下了。
這别院倒是挺幹淨的,别看沒有那主體的占地大,但是麻雀雖小五髒俱全。
基本上要用到的東西這别院中都有。
甚至還有小小的一汪池塘,還有一個小亭子。
葉天微微一笑,轉頭便到卧室床上修煉去了,這些時日有些緊湊,他沒有一個合适的時間可以好好錘煉這些力量。
……
缪幼芙和缪以彤走在路上,前往族中的議事廳。
她們收到了消息,今天族中有事情要宣布,于是剛到城中就馬不停蹄的趕來了。
“姐,你為什麼要拉着那個葉天一道啊。
”缪以彤拉着姐姐的手搖晃着。
“你還問我,你當時不也說可以嘛。
”缪幼芙用手指輕點了妹妹的額頭。
“可是那時候……我隻是因為姐姐你說才出言附和的,像他那樣話都沒怎麼說的人,我還以為他會拒絕。
”缪以彤癟了癟嘴,看着街邊叫賣的小販。
姐姐倒是眼睛看着前方出神。
“我倒是希望他能答應下來的,如果他能拿走族中的這個名額的話,也是極好的。
”
“姐,你是不想和那個木原聯姻嗎?
”妹妹歪着頭問道,挂下的馬尾弗到了肩膀上。
缪幼芙看着妹妹的樣子,對她和婉的笑了笑。
“這種事情不是我能決定的,也不是父親大人能決定的,都得聽族中那些長老的。
”
在姐妹兩談論的時候,已經走到了族邸的門口,被人牽引着進去了。
到了議事廳,坐在主位的中年男子看到她們,臉上露出一抹微笑。
“幼芙和以彤來啦,快坐下,快要開始了。
”
那二人對着主位的男子鞠了一躬,坐到邊上的末席去了。
缪以彤一擡頭,看到對面坐着先前在城門口看到的木原正對着她們微笑,她擡起手打了個招呼,轉身拉了拉姐姐。
“姐姐你看,那木原坐在我們。
”
姐姐這次倒是沒有理她,隻管自己閉目養神。
缪以彤看着姐姐的樣子,吐了吐舌頭調整了一下坐姿。
“既然人都到齊了,那議事會就開始吧。
”坐在那中年男子邊上另一個主位的老人拄着拐杖出來,用着拐杖敲了敲地闆。
“此次議事廳的開啟,是為了兩件事。
”
“第一件,是盡快達成族長之女和木公子的聯姻。
”
“第二件,是要決定族中剩下的那歸一之地名額的歸屬。
”
那老人說完,又坐了回去,倒是那中年男子又站出來說話了。
“宗老,這幼芙的婚事會不會太操之過急了,以幼芙如今的修為還不需要急着找一個道侶才是。
”
“我認為這件事情最好早點定下,木族陪嫁的嫁妝之一可是青蓮勾玉丸,你的夫人正需要這一味藥來延命,難道你夫人的生死還沒有你女兒的婚事重要嗎?
”
“但是夫人若是清醒,肯定不會同意以幼芙的婚事為要挾來換救命的丹藥的。
”中年男子,又或者是那缪氏姐妹的父親,言語中絲毫沒有後退之意。
“哼!
”那長老悶哼了一聲,瞪了他一眼就轉過頭去了。
坐在下方的衆人見着議事會衆說紛纭,各自氣勢高漲。
“這族長可真是好膽,敢在大庭廣衆之下和宗老唱反調。
”
“你别說,他可不像我們一樣姓缪,她是前任族長之女從外面帶回來的,力排衆議把他送上這個位置,可不像我們還怕些事情。
”
坐在末席的缪幼芙聽到衆人議論,走到堂前站定下來。
“父親,我願意嫁入木族。
”
“幼芙你在說什麼,這沒有你說話的地方,你坐着就好了。
”那中年男子催着缪幼芙回到座位上。
“什麼坐着就好了,阚志明,你不要看在你坐在族長的位置上就能控制族中的一切事物了。
”那坐在邊上的老者見中年男子想讓這事作黃,出言呵斥道。
“我出于敬佩,稱你一聲宗老,可這是我夫人和我的女兒,這是我的家事,不需要族中以我的女兒的婚姻為籌碼去交換……”
“父親大人。
”
阚志明的話還沒說完,就被缪幼芙打斷了。
“我沒有不願意嫁給木公子,隻是我需要一些時間去相處,培養感情,這不是剛好要到歸一之地的開啟日子了嗎,我想趁這一趟處理好一些事情,回來就成親。
”
“孩子,你……”
阚志明還想再說什麼,卻被那缪幼芙用眼神制止了。
“族長大人不必擔心,缪族的明珠若嫁入我們木族,我是不會讓她受到一點委屈的。
”
木原也站到缪幼芙的邊上說話了。
那宗老見這一幕,臉上倒是少了些怒意。
“如此甚好,就依幼芙所說吧,等他們回來就可以舉行大婚了。
”
阚志明還想說什麼,但是自己的女兒都出來說了這種話,他這作為父親,作為族長,都不好再唱反調,氣呼呼的坐回主位上了。
“既然這件事這麼定下來,你們就做回去吧,接下來可以說第二件事了。
”那宗老揮手,示意二人退下。
木原回到了座位上,可是那缪幼芙還站在廳中。
“怎麼了幼芙,你有什麼要說的嗎?
”那宗老的臉色擠出了一點微笑,和顔悅色的對缪幼芙問道。
“族中遺留的那個名額,我想占用。
”
此話一出,讓原本安靜下來的氛圍又開始議論紛紛了。
宗老震了震拐杖,用靈氣運氣說了一聲安靜,随後又轉過來對着缪幼芙問道。
“你不是已經有一個名額了嗎,怎麼還要一個名額?
”
“我這趟出行,是被惡人蠱惑,幸好得一同道中人相救,我答應過他要把這個名額給他,缪族可萬不能失信。
”缪幼芙低着頭說道。
“胡鬧,這麼重要的名額怎麼能這麼輕易的讓出去。
”那長老又是氣火上腦,對着缪幼芙呵斥道。
阚志明身移,擋在了缪幼芙的面前。
“我的女兒不需要你教訓,既然答應把這個名額給出去等于缪族答應給出去這個名額,這若是不給,怕是有辱缪族在外的名聲。
”
“是啊,長老先息怒,聽聽他們怎麼說吧。
”旁人好言勸道。
這宗老好像知道自己方才的失态,調整了一下自己。
“幼芙,你說說看那人是怎麼救你的。
”
“我幼時曾在族邸中拾得一半的挂墜,後來……”見狀,缪幼芙開始娓娓道來,換成了另一個版本和議事堂的諸位長老講述着。
“後來那男子出來,從那些劫持的匪徒手中解救了我和妹妹,當時得知此人也是為了歸一之地趕路的,所以當時我答應他把我們族中留下的那個名額給他,以示感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