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寒神火訣的确是世間最為強大的功法不假,甚至一位能讓一位八星仙皇就發出毀天滅地般的能力。
這是世間其餘功法無法企及的,而極寒神火訣卻能做到,它溝通的是天道,而天道迫于焱帝與寒主的威壓,也隻能被迫答應。
倘若有一天,這天道屬于自己,便可以翻手覆雲,獨尊一世!
被臻冰不斷擊打,被神火反複灼燒的吞天終于是承受不住這般,那可是世間最寒冷的冰,那也是世間最熾熱的火。
二者相互交融,别說是分身吞天了,就算是全盛的吞天也得落下傷痛。
這般釋放完畢後,姜立仙徹底支撐不住,倒了下去。
不知為何,葉天竟然心生一絲憐憫之意,想到二人同為棋子,原先并不會是敵人。
明明對方也是天之驕子,萬界尊主,一下子淪落為他人的棋子,或許一時間沒有接受,導緻了實力不濟。
“唉——”葉天一聲長歎,将手腳并廢的姜立仙找人托運回了焱城,盡管他們在怯懦,面對的也不過是一個已經經曆了大戰,并且手和腳都已經不能再使用的女人罷了。
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葉天自然是全程安排女性監督,同時楊琴也被帶了回去。
魔化消耗的體力實在是太快了,楊琴完全是憑借意志力撐下去的,而葉天也是近乎完全脫力,被他人扶着回去的。
盡管戰鬥已經結束,但是葉天卻依然感覺,在世界的一偶,還有一場戰争沒有結束,那一場戰争才是真正的戰争,就連方才的聲響,也不過是餘波罷了。
誰能想到,葉天的猜測竟然全部正确,毫無錯誤可言。
輪回大帝和吞天之間的戰争仍在繼續,然而二人的真正實力不相伯仲,如果真的進行下去,怕是打的天地為之變色,空間為止扭曲也根本不可能分出勝負來。
“停手!
”吞天因為分心不小心被砍了一闆斧,目前身上還是皿光粼粼,痛不欲生。
分不出勝負那是得建立在二人之間沒有偷襲,暗病之類的存在,但是剛開打就被砍了一闆斧,還有什麼可比性?
“知道錯了?
”輪回大帝劍眉倒豎,眼神極為可怖,好似一尊兇神惡煞。
吞天是一種從不服輸的生物,可惜在這個時候,臉面相比較于生命還是差了遠了。
“我的錯!
我的錯!
反正是你的傳人勝出了,我輸了還不行麼?
!
”吞天示意輪回大帝查看戰況,各種阿谀奉承生怕輪回大帝一生氣,再來一闆斧。
如果是那般,就是神仙也救不了吞天了。
要知道,輪回大帝手裡的短柄斧,可是堂堂正正的神兵級别,還是神兵中的神兵。
其輪回斧切出來的傷口,終生不得恢複,也就是吞天這種生命力極其頑強,再生能力過于可怖的生物才勉強可以再生出皿肉。
隻可惜盡管是吞天,想要皿肉徹底恢複也需要數載,畢竟輪回大帝手中的闆斧,實在是太可怖了。
那是宇宙間的法則,那是混沌的産物,那從來都不屬于人類。
隻不過輪回大帝毅力非凡,通過了混沌的考驗,成功拿下了這炳短柄斧。
二人之間的戰争就此結束,倘若不時間碰到了身旁的大陸,或許又要損失一個可觀察的星球。
……
時間一天一天的流逝,葉天也不清楚該如何是好,無論如何,自身都無法企及十星仙皇。
足足數十年過去了,其結果依然如此。
雖然楊琴和焱帝已經恢複如初,但焱帝竟然隻有二星仙皇的能力了。
焱帝,已經從能力上徹底不能使他人服從命令了,最終隻能将一國之主的位置托付給了楊琴。
原本楊琴是一位修身養性,遠離官場之人。
但這是焱帝為了自己做出的犧牲,無論如何,這個包袱都得背在身後。
漸漸的,葉天感到了煩躁,畢竟體内的靈力似乎已然超限,卻從來摸不到所謂的“十星仙皇”的門檻,那般神奇的晉升感已經很長時間沒有出現了。
“世界上,真的有十星仙皇?
”葉天甚至已經開始懷疑史書的記載了。
難道說,世界上根本就無人觸及過十星仙皇,唯獨一位初代焱帝即将到達,結果被摯友落井下石,最終也未能達到目的。
這一點,葉天隻能虛心朝着焱帝請教了,畢竟這可不是兒戲。
一旦來到了十星仙皇,葉天或許可以撼天道,将時間收歸自我。
如果仙皇之上還有另外的晉升,葉天自然不會放過。
他的終極目标從來就不是什麼收複整座世界,而是撼動并且擊殺當年的那一物體。
那可怕的威壓,使葉天終生難忘,甚至有一段時間寝食難安,過得是渾渾噩噩。
“真的有十星仙皇的存在?
”葉天擡頭遙望,思索着什麼。
“我都已經到達瓶頸數十月了,為何從未見突破的迹象?
”
焱帝沉默了一番,說道:“當年的焱皇,之所以可以企及十星仙皇,主要是因為與叛亂的初代阈仙進行了對拼,極大的發揮了自己的能力。
”
“如果推測沒有出錯的話,那麼十星仙皇同樣是于五式輪回劍訣一樣的,需要一個類似于‘契機’一般的東西。
”
“可惜,世間已經沒有可以與你抗衡之人了,就連楊琴也自愧不如。
真想激發自己的潛能,想必你也是做不到了。
”
聽聞此言,葉天有些疑惑的指了指九霄,問道:“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上邊的家夥應該足夠激發我的潛能。
”
焱帝望着九霄,一時間不知說些什麼。
畢竟葉天并未點明具體的人,不過是指了指罷了。
待到焱帝真正反應過來時,那時暴跳如雷,眼神充皿。
“你想要挑戰天道?
你是認為自己活在世上不夠美好嗎?
就連當年如此強大的焱帝與寒主,都得相互依存才能勉強撼動天道!
”焱帝顯得十分暴怒,貌似被觸及了什麼一般,“這僅僅隻是撼動,根本無法威脅到天道!
”
或許是害怕天道之人聽到了此言,焱帝這些話出口的時候都是頗顯小心的。
小心與暴怒組合在一起,着實令人忍俊不禁。
“不,我意已決。
”葉天說道。
葉天必須要新的刺激,否則根本無法追逐到那樣的存在,即便是看起來根本無法擊敗的敵人在面前,也必須舉劍,砍向它。
這下,換城焱帝不知說什麼好了。
如果說這麼多年了,焱帝還不了解葉天那是假的。
對于這個人,焱帝那是又愛又恨,固執是真的固執,強大也是真的強大。
當年的輪回境,叛亂城,極寒城都是他義無反顧便選擇前去的,就連初見時挑選功法都是那般,隻挑選強的,不挑選合适的。
就算是根本無法修煉的功法,也能被這個“天外之人”給領悟了,着實令人驚恐萬分。
無奈之下,焱帝點了點頭,眼神黯淡。
“如果你真的想去,那就去吧。
我會一直等待着你的歸來。
”
直到這時,葉天才知道焱帝實際上也是挺凄慘的。
明明是一位極其有天賦,理論上早就可以達到九星仙皇甚至契機到位,已然沖擊十星仙皇的恐怖選手。
隻可惜為了楊琴這個女人,奔波一生。
初見手下留情,後來又不顧一切付出了将近一般的生命,從八星仙皇跌落神壇,來到了六星仙皇。
再後來,為了複蘇楊琴,又耗費了足足半生的能力,一路倒退來到了二星仙皇。
這是他身為一國之主的決定,雖然很不負責,但是葉天不得不承認,這是一位癡情的主。
臨走前,葉天還問了一句。
“當年楊琴,不是自殺的,對麼?
在輪回境内,隻有她一人苦苦的走了這麼久,你的努力從來不是白費的,她為了你,走了千年,走的靈魂近乎散盡。
單憑這一點,我就可以确定,楊琴并非自殺。
”
提到這裡,焱帝再次陷入了沉默。
似乎那是一段,不應被提起的往事。
“那一年,我上山尋她,卻中了蠱術。
那蠱術不是誰釋放的,而是我自己不小心失誤染上的,導緻精神失常,趁其不備一劍将其刺殺。
”
“我記得,我是有意識的。
但好似在觀看意識一般,猶如流水潺潺,隻能看卻不能掌控。
”
“我無數次呼喊楊琴的名字,甚至強行自我遏制,都沒有作用。
直到最後一刻,才恢複了意識。
”
“那封所謂的遺書,實際上并不存在。
隻不過是我為了脫罪,親手仿制出來的。
”
焱帝眉頭緊鎖,一字一句的說出了當年之事。
這一刻,葉天才知道了一切。
不得不說,楊琴的确是一個凄慘的女人,生于蠱術,死于蠱術。
既是蠱術在最危險的時刻救了她的命,又是蠱術在最幸福的時刻取走了她的性命。
葉天想問的都已經問完,于是便雙手抱拳,說了一聲“告辭”。
隻不過,葉天沒有第一時間動身。
他還有太多太多的功法沒有進行研究了,雖然功法很多,每一本都略有涉獵,但真正需要專精的,肯定還是有十幾本的。
葉天也跟焱帝提起了這件事情,焱帝給予了練習方陣,譬如先練習适合的練氣之法,随後再根據相應的戰鬥類功法來調整,最後再修防禦功法。
一切都早有條不紊的進行着,甚至姜立仙聽聞葉天的決定,都為其出了一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