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幕前的數十位法藍宗弟子,看着葉瞳如此吹捧貝斯桀勒,紛紛露出啼笑是非的表情,盡管他們覺得葉瞳有些無恥,但也不得不承認,一個新弟子能在法藍宗抱上貝斯桀勒的大腿,絕對是一件很幸運的事情。
貝斯桀勒是聰明人,哪裡看不出葉瞳在刻意巴結他,但他就是很爽很高興,覺得認識這麼一位有趣的小兄弟,實在是美事一樁。
“葉師弟,咱們去暖玉街喝酒。
”貝斯桀勒朗聲笑道。
“暖玉街?
喝酒?
”
葉瞳從未聽說過這個名字,更是對喝酒沒多少興緻,他在登天塔裡經過一番厮殺,很多之前的戰鬥細節需要重新體會,更何況自己這一身的傷勢也要等着治療。
“貝斯桀勒師兄,我的傷勢頗重,如若不抓緊時間療傷,恐會留下隐患,喝酒之事改日再說吧!
回頭我請貝斯桀勒師兄痛飲一番。
”當下葉瞳臉上露出一絲歉意,故裝無奈的說道。
貝斯桀勒一愣,這才猛然間醒悟,葉瞳現在是渾身傷痕累累,尤其是他剛剛從登天塔傳送出來的時候,噴出的那口鮮皿,證明他還遭受到嚴重内傷。
“是是是,是師兄考慮不周,葉師弟,你先回去療傷,喝酒什麼的,咱們以後再說。
”貝斯桀勒重重點頭,繼續說道:“師兄我的傷勢也挺重,也需要回去療傷,等傷勢好了,我再去找……”
忽然,他的話戛然而止。
他猛然間想起,葉瞳是第七山第七峰的弟子,如果換做是别的地方,他自然會毫無顧忌的過去,但第七山第七峰,他卻不願意踏足半步。
“師兄,回頭我去第二山第三峰找你。
”葉瞳會出了意思,連忙說道。
“我近期都會留在宗門修煉,你随時可以找我,對了,咱們互相留下傳訊符印記,有事就用傳訊符交流,也不用專門再跑一趟了。
”貝斯桀勒聽完葉瞳的話滿意的點了點頭。
傳訊符?
葉瞳知曉這個世界有這種東西,但他卻沒有傳訊符。
“師弟剛剛加入法藍宗不久,沒有傳訊符也不意外,湊巧我有一枚空白的傳訊符,就送給你吧!
”貝斯桀勒看着葉瞳露出的一抹尴尬神色,便是知道葉瞳并不知道此物。
“多謝師兄。
”葉瞳接過玉符,按照貝斯桀勒教授的辦法留下自己的印記,然後又與他互相添加了傳訊符印記,這才離開。
第七山第七峰。
秋墨趴在宮殿三樓,眺望着殿前冷冷清清的景象,眺望着山崖外連綿的群山,那雙明亮的眼眸裡,有着些許擔憂神色流轉。
她自幼被師父虞清從外面帶回到法藍宗,也是被師父虞清撫養成人,說她是虞清的徒弟,其實跟女兒也沒什麼區别。
這些年。
因為第七山第七峰實在是冷清,師父虞清更是不願意收徒授功,以至于她總是一個人,即便很羨慕别人有朋有友,師兄弟姐妹成群,但多年養成的習慣,也不願意去主動認識不熟悉的陌生人。
不過現在卻是不一樣了,她有了師弟,一個隻是後天境界的少年。
她不在乎師弟的修為如何,她在意的是,師父每每閉關修煉的時候,自己終于不用再是獨自一人了。
“應該……快回來了吧?
”
秋墨托着下巴,視線時不時的從上山的那條小道上掃過,忽然,她神色一動,發現一個肥胖的身影,慢吞吞的出現在那條小道上,對方沒有登上宮殿前的廣場,而是在最上面的那個青石台階上坐下。
康廉?
那個與師弟交好的胖天才?
秋墨眼睛裡滋生出縷縷笑意,她很高興師弟有這麼一位朋友,對方身上明顯有傷,但現在卻出現在這裡,說明對方也很關心師弟的闖塔情況。
此時。
康廉心裡很忐忑,因為他拼盡全力,也隻闖到第九層,師父倒是很滿意,但卻因為他的傷勢頗重,嚴令他不許私自外出,需要先把傷勢養好。
另外,康廉還聽到了一個消息,他出名了,因為他一個新加入法藍宗的弟子,竟然闖到登天塔第九層,已經在法藍宗造成了巨大的轟動,畢竟所有法藍宗的弟子,隻要沒突破到築基期,最厲害的一位,也隻闖到第十一層。
人怕出名豬怕壯!
這是康廉父親曾經反複跟他強調過的話,然而現在,他卻在法藍宗名聲大噪,引來無數雙眼睛關注,這令他實在是有些寝食難安,生怕有什麼不好的麻煩,突然找到自己頭上。
“可惜!
”
“實在是太可惜了!
”
“葉瞳要是強一些,哪怕隻是先天一重境界,自己也願意把寶壓在他身上,以後跟着他混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