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重貫,我看你往哪裡跑!
”四長老俯身飛去,直接一揮手,從他袖口中飛出一道劍光。
劍光稍縱即逝,不過短短數秒,就貫穿而回,除了這劍光之外,還有狼狽不堪的黃重貫。
“嘭!
”
四長老毫不留情,直接将黃重貫重重摔在了地上。
“黃重貫,你還敢逃?
我天劍門何時虧待過你,你要做出這等事情!
”四長老手持名冊,氣急敗壞的盯着黃重貫。
葉天、甯素心以及那位老者就站在旁邊,反而也不急于出聲,隻看四長老要如何處置這黃重貫。
“都說長師為父,我自幼加入天劍門外門,三十六年前晉升内門可就一直在服侍您老人家,也怪弟子一時誤入歧途,懇請師尊饒命!
”
黃重貫看到四長老手持那名冊,隻能跪在地上,磕頭如搗蒜。
“混賬,真是混賬!
”四長老氣的渾身直顫,在這一衆天劍門弟子面前,這黃重貫竟真承認了下來,他剛才的激靈哪去了,就不會死咬着那葉天不方!
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四長老可不管這黃重貫到底是真求饒還是假求饒,他給黃重貫這個機會,而不是一劍結果了他,就是要讓黃重貫最後再死咬葉天,如此一來,四長老就不至于像此刻這般如此被動!
奈何黃重貫竟如此坦白,還磕頭求饒起來!
現在想想,剛才對付葉天之時,黃重貫不斷慫恿,分别就是要用自己之手殺死葉天罷了!
“你這混賬東西!
”四長老揚手就要結果了黃重貫,但那擡手落劍之際,劍氣都站到了黃重貫脖頸之上,黃重貫還是再磕頭求饒,仿佛根本不曾留意到四長老的劍氣一般。
四長老身形一凝,卻是有些不忍下手。
說到底,這也是跟了他三十六年的侍從弟子,長師為父,黃重貫說拿他當親生父親看待,他又何嘗在某些時候,不是把這侍從弟子當成自己親生兒子看待。
真到了要殺之時,縱使這四長老如何惱怒,卻也仍心生憐憫。
隻是,四長老心軟了,那黃重貫目的就達到了?
“四長老小心!
”葉天猛然察覺不妙,旋即出聲提醒,卻也為時已晚,就在四長老遲疑之間,那黃重貫突然一掃先前可憐模樣,露出猙獰之色,雙手直接抓向四長老的腳踝!
四長老同樣察覺,猛起一腳,将黃重貫徑直踢飛數十米遠!
可此時,他的腳踝,已經出現淡淡黑氣,一如之前葉天打碎他牙齒時,裡面的那劇毒毒霧。
這黃重貫分明就是眼看接到殺人不成,要拉四長老陪葬罷了!
“黃重貫,你找死!
”
四長老再無任何遲疑,一劍落下,當場斬殺了黃重貫!
就算是對四長老怨氣十足的甯素心,一時間也有些同情四長老。
都到了這一步,四長老下手仍有遲疑,可那黃重貫,卻是豬油蒙了心,暗通三環金刀門禍害天劍門也就罷了,死到臨頭卻還要加害四長老。
“四長老……”甯素心上前兩步,本意是想看看四長老傷勢。
“甯長老無需擔心,一點小毒罷了!
”四長老早已控制了那毒物蔓延,這點毒對他來說真不算什麼,真正傷人的,是黃重貫臨死舉動,讓他無比心寒。
就在這時,原本寂靜的天空,此刻卻突然變得熱鬧了起來。
無數天劍門弟子姗姗來遲,也在這時紛紛趕來,卻就看到了那殘破不堪的戰後場面。
一時間,不少弟子面面相觑,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何事。
“四長老,五長老,甯長老,這究竟是發生了何事?
”
其中一名弟子看樣子應該是執事身份,故而敢替衆人問上一問。
也是他這一問,才讓葉天知道,和甯素心一同出現,并幫着他阻止了四長老第一次劍盒的人,原來是天劍門的五長老。
“黃重貫勾結外門,被我等發現,現已解決,諸位弟子還請歸去。
”
甯素心擡頭望着漫天弟子,緩緩開口。
名冊一事,甯素心暫時還不想暴露,免得打草驚蛇,不如搪塞過去,事後慢慢根據名冊,逐步查清再一一解決。
誰知,甯素心話音才落,四長老卻淩空而起。
“諸位且慢!
”四長老目光掃過趕來的所有弟子,忽的一笑,又自言自語嘀咕道:“來的還真是齊全,果然隻有你們最是擔心此處情況。
”
說着,他忽然拿出名冊,緩緩念起上面的名字,念過之後,他方才放下名冊。
“所有我念道名字之人,向前一步,其餘弟子,則後撤一步。
”四長老緩緩而道。
他這番舉動,令甯素心和那位五長老都頗為不解,但葉天卻心有所動,似乎明白了四長老這番欲意為何。
不等葉天說出自己想法,就見四長老被念到名字的弟子不少人迷迷糊糊站了出來,卻也有人察覺不妙,竟是轉身想走,可不等這些人逃離此地,就有一道淩厲長劍突兀出現,一言不合就将其直接斬殺!
“所有妄圖逃走者,皆以叛徒誅殺處理!
”四長老冷冷再道,這下,再沒人敢動。
至此,甯素心與五長老對視一眼,互相之間,總算明白了四長老這是打算要做什麼。
他竟是要自己來處置那名冊上的所有天劍門弟子!
黃重貫之死對四長老到底還是影響頗大,若換以前,他絕不會如此之作。
畢竟查也不查,直接動手,四長老事後必然引來非議,況且這等得罪人之事,本身就于他無關,是甯素心職責所在,現在四長老動手,也等于替甯素心省下了極大麻煩。
約莫過了幾刻鐘後,那被四長老念及的四五十個人整整齊齊的站在下方,至于其它人,則依然聚再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