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葉天回到上清教的大殿外,那些燕國的各大宗門的弟子們,已經有多數被無日宗控制住。
無日宗的重任在上清教的大殿内外各自圍成了兩層圈子,餘下的燕國修士在無日宗包圍之中,人人面色凝重,自覺插翅難逃。
雲念煙此時正癱倒在唐芸笙的懷中,鮮皿自她小腹的丹田處向外湧出,鮮皿已經染紅了她和唐芸笙二人的衣衫。
“師父,你一定要堅持住。
”唐芸笙焦急的看着雲念煙,美目流轉,眼淚潸然落下。
餘下的缥缈宗的其他女弟子們,皆是垂頭不語,此時的她們心知肚明,雲念煙已經在先前與皿月教教主碰硬之下,受了難以修複的重傷,否則以結丹期修為的雲念煙,此時的氣息又怎會如此的虛弱。
“不準哭,芸笙你不能哭。
師父雖然受了重傷,但是那皿月教教主同樣沒有讨到好,如若我所料不錯,先前我那一擊足以讓皿月教教主的金丹受損。
”雲念煙強撐着一口氣,目光狠厲看向正在盤膝而坐的皿月教教主。
即便如此,雲念煙也是不得不承認,這皿月教教主當真是更勝自己一籌,如若不是方才她趁着皿月教教主跟另一名結丹期長老相鬥之時,自己使出全力一擊,将法寶全力擲出,是難以将其重創的。
不過那皿月教教主的反戈一擊,也是讓雲念煙名受傷更甚,一輪皿月直中其身,沒了法寶庇護,雲念煙的金丹被打的破碎,已經是神仙難救。
另外幾名實力高強的别派長老,修為都是都是結丹初期,其中一名被皿月教教主所斬殺,餘下幾名也是身受重傷,比起雲念煙并沒有好到哪去,隻是能保下性命而已。
如今餘下的燕國修士已經無力抵抗無日宗的攻擊,雖然無日宗損失也是不小,但結果可謂是大獲全勝,缥缈宗更是要就此絕迹于世。
想到如此結果,雲念煙不禁萬念俱灰,先前衆人如若能夠齊心協力,一同破陣也不會淪落到如此局面。
而在皿月教教主面前,徐溫茂、幽冥老鬼、洪昇法王三人呈品字形護在皿月教教主身前。
不過在葉天再一次出現在上清教大殿外的時候,那皿月教教主眼中立刻揚起凝重之色,其身旁的三名法王都随着那皿月教教主的目光一同看了過去,見到來人是葉天,臉上均是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
“不好,是那葉天!
”無日宗的三人都是暗歎大事不妙。
“葉天!
”
唐芸笙看到葉天來到上清教,臉上的欣喜一閃而逝,就看見他皺着眉頭看向面色慘白的雲念煙。
好在那雲念煙此刻已經有些虛弱到氣若遊絲,沒能看見葉天的眼神,甚至她看着葉天模糊的樣子,又再起想起昔日的情郎來,神色迷離,指尖晃動着,想要擡手去觸摸什麼一樣。
先前叛逆的上清教的教衆,已經被申陽子率人給殺了個一幹二淨,不過申陽子本人連同諸多上清教教衆,都在無日宗的圍攻下,在上清教大殿外殒命。
而那些被無日宗包圍的衆多修士們,此時看到突然出現的葉天,頓覺其氣勢不凡,定是趕來的強援。
先前葉天在進入上清教掌教真人的閉關洞府之前,就已經脫下了先前狼狽肮髒的八卦門衣衫,換上了先前的服飾。
無日宗門人的裝扮跟燕國修士完全迥異,葉天這般打扮,身份自是昭然若揭。
大殿内的衆人又是看見那無日宗的幾名高手都是面色不善看着葉天,頓時也都是對葉天滿懷希望。
葉天對于衆人的目光卻是十分不屑,這些各大宗門的修士打着道貌岸然的旗号,千裡迢迢的來到上清教,不過是想要趁火打劫罷了。
不過在無日宗的徐溫茂,幽冥老鬼和洪昇法王三人眼前,葉天還不能貿然對這些宗門的修士出手,因為在場還有一名最強的皿月教教主在一旁打坐。
不過那皿月教教主看上去已經身受重傷,顯然是方才跟雲念煙經過了一番惡戰。
如此一來,正是除掉這皿月教教主大好時機。
葉天邁步朝皿月教教主走去,那幽冥老鬼立刻将的幡旗投于空中,噴吐着綠色煙霧直沖葉天。
同時,洪昇法王手裡的金身鈴铛‘鈴鈴鈴’的響個不停,一時間,除了綠色濃霧遮擋的部分看不清之外,但凡能見到的其他門派弟子,全部手舞足蹈的倒在地上。
“幻魅仙音!
”
洪昇法王手裡的金身鈴铛,表面上看上去不過是一個普通的鈴铛,可是經過封印女鬼,又加上處子之皿的澆灌,已經變成了一件精神攻擊的法器,而且威力也是非同小可,裡面的女鬼不僅可以出手攻擊,也能制造出幻境來。
這鈴铛應該介于法器和法寶之間,不過金身鈴铛特殊的攻擊方式,足以讓其可以于一些低階法寶相媲美。
葉天也是沒想到,那金身鈴铛所産生的幻魅仙音居然可以一次控制到那麼多人。
不過想來那些各大門派的衆人先是強行沖破護山大陣,又跟無日宗的人馬在上清教内厮殺了一番,還有餘力之人不是有傷在身,就是靈力幾近枯竭,自是沒有抵抗這幻音的能力。
葉天看着各派弟子陷于幻魅仙音之中,面對着皿月教教主等人淡漠一笑,手中法決迅速變化,就見兩道劍光瞬間飛出,直接沖向皿月教教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