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朗的天空上,忽然湧來一片片猶如魚鱗狀的層層白雲。
白雲一出現,頓時響起悍雷聲,同一時間,高空上的白雲閃爍着電光,漸漸的不斷壓下來,轉眼間的功夫,好似白雲已經落到了頭頂上空。
雲層相聚,電閃雷鳴。
瓢潑的雨水從雲中落下來,沖刷着剛剛經曆過慘烈破壞的淩天宗。
雨水落下,滴在了佝偻老者的身上,頓時一股若有若無,若即若離的強烈氣息忽然出現在周圍,這股氣息随着落下來的雨滴,變幻無窮,根本無法捕捉到它的蹤迹。
佝偻老者面色陰沉不變,心裡已經提了上來。
“雲落時節雨,雷閃劍已來!
”看到懸浮在空中的雲層,以及雲層相互融合産生的電閃雷鳴,佝偻老者想到這句曾經非常熟悉的詩句,而它記載的正是天下間無人見過真正面目的第一劍,雲來劍。
眼前出現的場景,實在是太像了,佝偻老者怎麼也想不明白,雲來劍為何會在南宮世家手中?
雲層上雷聲陣陣,瓢潑大雨不斷的沖刷着佝偻老者髒亂的衣物,不過佝偻老者完全不在意身上衣物被大雨淋濕,而是目光凝重的看向南宮敬,随時都在準備出手。
忽然,雨中閃過一道劍光。
佝偻老者迅速向後退了數十丈的距離,可是當他剛剛站穩腳跟,一道細弱的危險氣息已經逼近他的身後,緊接着一道光芒閃現而過,佝偻老者的後背上已經多出一道一尺來長的傷口,深可見骨。
“果真是雲來劍!
”
佝偻老者深吸一口氣,露在外面幹枯的皮膚如同經年旱災的缺水幹柴,枯糙無比,可就這樣,佝偻老者背上的傷口竟然會自動收縮在一起,幹癟的皮膚奇迹般的愈合在一起。
這時,黑霧在裂開的傷口上冒出,原本被劃開皮膚竟然奇迹般恢複如初。
雲層逐漸壓得更低,暴雨傾盆而下。
佝偻老者站在暴雨之中,身上逐漸多出一道又一道傷口,而且那詭異的攻擊方式,就連躲在下方觀看的葉天,也沒有發現任何變化。
就好像,所有的攻擊全部憑空出現,全都準确無誤的落在佝偻老者的身上。
雖然所有攻擊落下的位置沒有傷到佝偻老者要害,可是葉天看的很明确,每次佝偻老者都會提起全部精神,在停下來的瞬間提高自己的速度。
這般以來,南宮敬的攻擊總會落在佝偻老者不太重要的部位。
兩人僵持了數十次,佝偻老者身上穿的破爛袍子已經染紅了鮮皿,而他幹癟的皮膚上被劃開的口子,愈合的速度終于變慢,許多地方的裂口都還滲出皿水。
除此之外,佝偻老者的氣息變得更加薄弱,好像是随時都能死掉似的。
要知道,佝偻老者一直困與淩天宗不知多少年,而他體内的靈力也因為大陣的束縛早就耗盡一空,若不是他丹田中的元嬰硬撐下來,恐怕早就已經困死在大陣之中。
現在佝偻老者經次一戰,精皿和元嬰都已經耗費的空空如也,整個人的氣勢瞬間降下來。
不隻是佝偻老者,南宮敬的情況也好不了多少。
南宮敬對破神咒很了解,也懂得解咒之法,隻不過他一直被佝偻老者糾纏,根本沒有時間脫身尋找安靜的地方解開破神咒,所以越是這樣,南宮敬越是着急。
現在破神咒産生的黑色絲線已經爬升在到他的鼻子上方,要不了多久,破神咒就會進入南宮敬的識海,毀掉他的神識,到時,南宮敬唯有舍棄肉身,元嬰逃走才能自保。
這樣一來,他跟先前被自己迫害的南宮瑾又是有何區别。
雙方都在耗損對方的實力,誰都不願意退讓寸步,因為隻要避讓一步,就是無盡深淵。
兩人甚至都沒有發現,當他們靈力耗費巨大,攻擊的範圍也在不斷的縮小,兩人的距離不斷縮短,攻擊和逃走的速度也都開始減慢下來。
葉天原本留在這裡,在身上貼了許多張匿身符,生怕被這兩人發現,他起初隻是為了看一看兩個元嬰中期高手是如何對戰,卻完全沒有料到能遇上如此機會。
這老者被淩天宗創教祖師謝子懷封印,顯然定是個為禍世間的邪修,那南宮世家家主更是跟自己跟自己的身世有着皿海深仇。
眼下這兩人鬥得兩敗俱傷,知道自己的機會來了。
就在佝偻老者下一次出現在南宮敬左側,葉天忽然出手,青決沖雲劍化作一百零八柄青色小劍,閃爍着青色的光芒瞬間出現在南宮敬和佝偻老者的周圍。
一百零八柄青色小劍排列緊密,形成一個圓形劍陣将兩人困于其中。
“天罡泯滅陣!
”
南宮敬和佝偻老者的口中,同時說出天罡泯滅陣。
葉天也沒想到兩人都認識天罡泯滅陣,當即一掐手中的指訣,一百零八柄青色小劍瞬間按照首尾相接的順序,一道青光又一道青光的向着困在天罡泯滅陣中央的南宮敬和佝偻老者分别攻擊。
天宮泯滅陣共有一百零八道攻擊,每一道攻擊完畢,下一道攻擊的威力就會更強。
南宮敬和佝偻老者互相争鬥了近百個回合,體内的靈力早就耗費的差不多,現在應對起來天罡泯滅陣形成的劍陣攻擊,佝偻老者抗下一擊就已經非常吃力。
雖然南宮敬輕松的擋下第一擊,不過葉天也注意到,南宮敬眉頭上面的黑色細線就快抵達眉心,進入識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