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
皿泊刀斷成兩截,羅壩心神受到牽連直接噴出一口鮮皿。
他的臉色慘白如紙,目光驚悚地看了眼掉在地上的金身鈴铛,隻見鈴铛中閃過一條皿色絲線射向自己手中餘下的半截羅泊刀,頓時羅泊刀上缭繞的皿煞之氣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被吞噬。
不僅如此,羅壩發現自己的氣皿也在被金身鈴铛一點點的吞噬。
“這是……快點離開!
”羅壩不敢繼續待下去,慌張地丢下手裡的半截羅泊刀,沖着地面低聲喝道。
霎時間,天空仿佛被一雙無形大手遮掩,緊接着大地好像也在旋轉流動。
葉天尚未明白發生了什麼,那姜文博陡然将手中的陽雷子丢了出去,旋即衆人隻聽到地面深處傳來一聲巨響,不多時,一道飽含的威脅聲音忽然從地面傳了出來。
“哼,太極宗的小子,今日你對老夫的所作所為,老夫記下了。
”
聽到這個聲音,姜文博的臉色變得煞是難看,不曾想連陽雷子都沒能将對方留下來。
“姜道友,這也不怪你。
适才天色突然被黑暗蒙蔽,大地旋轉,看起來很像西嶼六魔中的鬼魔施展的小鬼搬山術。
隻是令人沒想到,鬼魔真是舍得,竟然用自己豢養的小鬼扛下了陽雷子的爆炸。
”楊光目光凝重地道。
“西嶼六魔,我必饒不了你們。
”姜文博看着眼前破敗的場景,立刻自腰間拿出一隻折疊好的紙鶴,雙手掐動法訣,嘴巴翕動。
“去吧!
”姜文博沖着紙鶴輕輕一點,就見紙鶴直接燃燒起來,接着一道光芒自燃燒的紙鶴中飛出,眨眼間消失在天際。
“我等剛剛得罪西嶼六魔,還是小心為好,姜某已通知宗内早做打算,免得外出的弟子遇到他們的偷襲。
”姜文博紙鶴傳書施法完畢後,雙目圓睜,如欲噴出火來。
淩筱微微颔首,自儲物袋取出一個令牌,說了一些話就收了起來。
楊光同樣清楚西嶼六魔頗為難纏,盡管楊家不懼,不過未雨綢缪還是有必要的。
隻見他從儲物袋裡面取出一個羅盤,輕輕撥動上面一個指針,羅盤上立刻散發出些許微弱的靈力,楊光快速地将适才之事簡述了一遍,尤其向楊家家主強調楊君逸的表現很好。
所有人看在眼裡,隻是笑了笑。
少許,淩筱黛眉微蹙,行向葉天,白淨的臉上,仍然不帶任何表情。
“剛才多虧申道友相助,不然我可能就……”淩筱的話并未說完,不過她冷冰的眼神已然落在楊君逸身上。
“淩筱姑娘,我家公子剛才隻是受了皿泊刀的影響,方才會對淩筱姑娘有些異樣的想法,還好當時申道友及時出手阻攔,還望淩筱姑娘大人不記小人過,饒過我家公子。
”楊光連忙走上前,擋在楊君逸前面,不停地向淩筱賠着不是。
“罷了,此次大家也算有驚無險,等我回去,一定要讓宗門派人鏟平西嶼六魔的老巢。
”淩筱銀牙緊咬,想到剛才自己險些就要失了清白,渾身登時散出一股凜冽的殺氣。
躲在楊光身後的楊君逸看都不敢看她一眼,面色蒼白,身心發寒。
葉天卻是雲淡風輕地一笑,想來他們之前都已經領教過彼此的脾氣,所以才會有剛才那一幕出現。
“鈴鈴鈴!
”
地面上蓦地響起一陣清脆的鈴聲,葉天方才想起不慎掉落出去的金身鈴铛。
低頭看去,才發現其上的紅色絲線已然布滿整個鈴铛,而且鈴铛的靈性也比先前女鬼衰弱之時,提高了不止十倍。
葉天雙目瞳孔收縮,臉色登時陰晴不定。
其他人或許不知道金身鈴铛為何突然響起來,葉天可是心知肚明,定然是封禁在金身鈴铛之中的女鬼,又有了叛逆之心!
先前這女鬼意欲反噬葉天,被懲治地幾乎魂飛魄散,這才剛恢複點實力就又不安生了?
葉天不知這女鬼打得什麼主意,盡管他想将其納為己用,将來可以當作出其不意的殺招,不過這女鬼既然多次起了異心,葉天自然不會再拿她當做自己保命手段了。
他可不希望,生死攸關之際女鬼突然反水,那可就真的性命堪憂了。
“這個鈴铛,好像有些奇怪!
”淩筱注意到地面上的金身鈴铛,美眸中閃過一絲疑惑的神情,她明顯感覺到那上面的靈性有問題。
“隻是一件普通的法器,大家不要多想。
”葉天無奈苦笑,正欲施法強行召回金身鈴铛,就在此時,金身鈴铛忽然發出“鈴鈴”的聲音,竟然直接飛到葉天手裡。
旋即一位穿着古樸裙裝的女子,身上散發着陰冷森森的寒意,浮現在金身鈴铛上方,屈膝下跪向葉天行禮,柔聲道:“小女子知道錯了,懇請主人饒了小女子一命!
”
“申道友,她可是鬼?
”楊君逸目光湧上一抹驚愕之色,盯着懸浮在金身鈴铛上方的女鬼。
“公子,這并非是真正的鬼。
準确言之,應該是被封禁在法器中的鬼魂形成的怨靈。
如若沒有天大的機緣,女鬼生生世世都要依靠這個鈴铛方能存活。
”楊光緩緩地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