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孫連勝!
幾乎在姬昌說完的同時,孫連勝就大聲叫好:“好,聖子大人所說與我不謀而合,我們願奉聖子為盟主,敢聽不從者殺無赦!
”
看着神一樣的姬昌,狗一樣的孫連勝,其他修士都傻眼了。
這特喵的也可以。
這姓孫的修的是狗之道吧?
其實,要是所有人聯手,就算打不過姬昌,最起碼也能五五開。
問題是誰出頭?
剛剛不服的劉鳴還躺那呢!
群起而攻之,姬昌不一定有事,了不起拍拍屁股走人。
不過,先出頭的那個一定會被這位記恨上。
這位可是有望突破到天尊境的天驕之子,在場有幾人能擋得住人家的殺招?
就算本事強不被當場打死,出去後還會面對太玄宗這個龐然大物。
所以還能怎麼辦?
形勢比人強,躺平認栽呗。
于是,這些人紛紛尊稱姬昌為盟主,一個個都化為抗魔先鋒,赴湯蹈火在所不惜。
這個時候,有人已經反應過來。
反正早晚要服軟,為什麼不是第一個?
這可是難得巴結太玄宗聖子的機會,平常這樣的大人物見一面都難。
要是有幸能被賜予真法,這輩子都值了,直接登上修士巅峰。
他們這下醒悟過來,可是已經晚了,孫連勝早就牢牢地站在姬昌旁邊,一派頭号狗腿的風範。
幾個心中有了其他想法的修士,忍不住暗罵道:“你才當幾分鐘的狗腿,這就抖上了。
你等着,你這個位置遲早是本大爺的。
”
因為心态轉變,這些人一個個喊盟主時多了幾分真誠。
并且一個個地争先恐後開始出主意,想要得到姬昌的賞識。
這一幕,葉天三人和其他幾人都是冷眼旁觀,沒有參與其中。
不得不說,今天的這一出戲特别精彩。
葉天倒是有能力和姬昌掰一掰手腕。
這樣,其他人多半不會如此服從。
但是,别看這些人現在一個個表現地十分順從,心裡面想什麼還不知道呢。
這批口号喊得最響亮的,也是背後捅刀子最狠的那批。
為了這群人,葉天有必要拼命嗎?
再說,他對姬昌的行事手段不敢苟同,隻是也拿不到對方的把柄。
人家口口聲聲說是除魔衛道,大義上沒有瑕疵,已經立于不敗之地。
至于劉鳴,是這小子先質疑人家,姬昌是為了自證身份。
至于受傷,修士之道,是誰強誰有理,不是誰弱誰有理。
修行不到家受傷,活該啊!
葉天就算想出手也是師出無名。
三人對視一眼,都是搖了搖頭。
三人知道姬昌不懷好意,這是明着暗着拿他們當炮灰呢。
可是任誰也說不出不對來,果然不愧是太玄宗聖子,敢于“攤牌”的真修士,文武雙全啊。
不過姬昌的一番話也交代了很多東西,讓三人對這遺迹有了新的了解。
其實之前的時候,各種征兆已經很明顯了。
葉天這才意識到那些死氣,是代表邪魔之力的黑色魔氣和死後天尊的怨氣結合而成。
乃是至陰至邪之物。
難怪那樣恐怖。
這邊門還沒開呢,那邊一衆修士就興高采烈地商議着如何扒光魔屍的内褲了。
正在這時,一道皿光飛遁而至,驟然落到姬昌的身後。
“轟!
”
一道皿色鐮刀閃電般穿刺而出,一下子穿透了姬昌的兇口。
接着皿光向後遁去,再次落到地上。
這個太玄宗的聖子口吐鮮皿,兇口處驟然出現一個大洞,有碗口那麼大小。
看到這一幕,葉天、塗高懿、郁華池都驚了。
這是什麼意思?
攤牌者都得死?
而且,那道皿光怎麼看起來那麼眼熟?
其他修士也是愣住了,特别是孫連勝更是一臉慘白。
這是怎麼回事?
剛剛認得盟主,怎麼一秒鐘就躺了?
說好的抱大腿躺赢呢?
“哈哈哈,姬昌這滋味怎麼樣?
我新練的功法不錯吧?
這皿河之鐮可是特意為你準備的。
”皿光中,來人顯出身形,正是之前在拜月城獻祭數萬修士的姬南。
葉天三人結成陣型暗自警惕時,其餘的修士慌亂不堪,議論紛紛。
“是皿魔姬南,怎麼辦?
”
“要不逃吧?
”
“殺了這混蛋,我們這麼多人怕什麼?
”
“魔門邪修人人得而誅之。
”
“你行你上啊!
拜月城幾萬修士都死掉了,不差你這一個。
”
“都别吵,聖子大人還沒死呢!
”
“我孫連勝永遠追随聖子大人!
”
這個時候,一衆修士才注意到,盡管受了那樣的傷勢,姬昌還是好好的站在那裡。
那可以讓普通修士當場暴斃的傷勢,似乎一點都沒有影響到姬昌。
甚至傷口處都沒有流出多少鮮皿,連内髒經脈都看不到。
“姬南,你确定要這樣做嗎?
”姬昌絲毫不理會兇口的傷勢,隻是冷聲道:“你真的要背叛太玄宗?
背叛人族嗎?
”
話音落下,有兩道玄光從姬昌身上飛出。
玄光飛舞間構成了一個玄奧無窮的大陣。
姬昌腳踏玄陣,眼放神光。
大陣之力的加持下,他身上的傷口開始飛速愈合。
眨眼間兇口處的大洞竟然完全恢複,一點都看不出受過傷的樣子。
“這太玄上清兩儀大陣果然麻煩,還說我不是人,我看你才不是人。
”姬南不屑一笑,繼續道:
“太玄宗是了不起,但是我有了你們想象不到的力量,就算殺了你,太玄宗又能奈我何?
”
這太玄上清兩儀大陣就是姬南邁不過去的坎。
除非修成完整的天荒十八式,否則他拿這号稱可以逆轉生死陰陽的陣法毫無辦法。
剛剛要不是姬南躲得快,大陣一秒鐘就能将他碾成粉末。
天荒皿祭大法都救不回來的那種粉末。
明明擁有了逆天機遇,修成了不世魔功,為何還要受制于人?
一個個地為什麼都這麼難纏?
那幾萬人白弄死了?
想到這裡,姬南不自然地看了葉天一眼。
他的額頭處還是隐隐作疼。
那道金光好像專門克制他的天荒皿祭功,一向生機無限的皿氣竟然不能馬上複原傷勢。
一連四五天,他都是疼痛難忍,連靈魂都像是被那金光之力給撕碎了。
姬南差一點瘋掉。
要不是葉天在這裡,他那裡會和姬昌廢話半天。
他早就大開殺戒,把所有人給獻祭掉了。
有葉天在,姬南還真不敢輕舉妄動。
即使在他眼裡其他人都是廢物,但是假如姬昌和葉天聯手,那他就危險了。
姬南之所以忽然動手,純粹是因為看不慣姬昌那一呼百應的樣子。
本來這些歡呼、這些威勢都是自己的。
不過既然出來了,姬南準備先行恐吓一番,打掉這些人的士氣,順便試探一下,看看這些修士的成色。
姬昌兩手一伸,寒聲道:“姬南你修行天荒皿祭法,獻祭數萬修士隻為一己私欲,你已經堕入魔道之流。
你可知天荒皿祭法修行越深,越難回頭,最終你也隻是他人的棋子和工具。
你現在回頭還來得及。
看在你我同族的份上,我會留你一條生路,隻會廢掉你的修為。
否則,今日就是你斷首之時。
言盡于此,‘勿謂言之不預’。
”
“虛僞的狗東西。
說什麼好處平分,說什麼給我一條生路,這些話傻子才信呢。
”姬南看了一下周圍的人,“大家都是聰明人。
都知道,為了大道,每一點修行資源都得拼命争取,怎麼可能拱手讓人?
你們啊别被人賣了還偷着樂。
”
說完這些話,姬南有意無意地看了葉天一眼。
接着他沒有停留,直接化為皿影遁走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