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内室-
“子歸,不是爹爹說你,朝堂之上,文武将臣一起議事,你就不能給我留點面子嗎?
”
“爹,事出緊急,我也是急的嘛!
”
“你有所不知啊!
這一次那單于不單單是挑釁,他是有備而來啊!
河西怕是即将皿雨腥風...”
“合邊境四郡之力呢?
”
“實力太過懸殊!
如果全軍傾巢出動進行抵禦,後方空虛,實在過于冒險,戰線過長,一旦全軍覆沒,則邊境疆土盡失;最差的情況,轉攻為守,敦煌城内餘糧不足全城百姓半月之量,最近的援軍也要一個月後才能趕至,補給跟不上,死守等不到援軍,照樣死路一條!
真沒想到,匈奴短短十年,就屯兵如斯!
”
“進也不是,退也不是,那該當如何?
”
“最糟糕的是,烏孫又再一次遣來使者求親!
”
“又來?
他們還沒放棄啊?
!
”
“這一次,事情恐怕沒那麼簡單了!
”曹朗沉重地歎了口氣道。
“爹,你的意思是?
”
“匈奴挑釁發兵在前,他們倉促求親在後;偏偏挑這個時辰,你說,意欲何為啊?
”
“這不是求親,這是赤裸裸的威脅啊!
”
“就威脅你,你又如何?
關鍵是,我們現在有資格讨價還價嗎?
”
“那爹爹是執意要将女兒送往那異域胡邦之地嗎?
”
“哎!
”曹朗不再說什麼,拂袖而去。
父親走後,他的話一直萦繞在子歸心頭。
她已經不再是孩童時那個無憂無慮的少女了,因為以往,父親絕不會對她說這番話;看來,如今敦煌城怕是山雨欲來風滿樓了。
一整晚,子歸躺在床上翻來覆去、輾轉難眠。
她心亂如麻。
阿奈自黃昏,看到子歸在他面前起舞,他的内心有了起伏。
那旋轉的身影竟一下子難以從腦海中抹去。
他自知失态,入了夜依然盤腿席地而坐,在案前打禅。
在他的意念世界裡,努力和那不堪的自己做着纏鬥。
這時,門“吱呀”一聲開了。
一個俏麗的身影閃了進來。
雖是月下黑,他卻分明看清了那張臉,那張攪的他心神不甯的臉。
她什麼都沒說,隻是輕輕走到自己身邊,緊挨着坐下,将頭靠在自己背上,呼出的溫軟氣息把他的耳朵撓得癢癢的。
他沒有拒絕,任由她靠着。
“阿奈,”隻聽她問道,“你喜歡我嗎?
”
他沒回答,隻是側過臉,望着她。
“你不必回答,有我喜歡你就夠了。
”她說着擡起頭,二人眼神正好在月光下相遇,阿奈将唇湊了上去,呼吸急促地将她抱住,她緩緩閉上了眼,全身酥軟癱在他懷裡。
他将她的衣服一層層、一件件褪去,撥開烏黑絲綢般的長發,露出光滑潔白的香肩;他湊上前去,一寸寸地親吻。
蛟龍即将入海,共赴巫山雲雨之時。
“咚咚咚”,忽然門外傳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阿奈從床上被驚醒,背上急出了一陣冷汗。
盡管腦殼漲的生疼,他還是咬着牙去摸索衣裳,他瞬間清醒,緊緊皺起眉頭,好生懊惱。
原來剛剛不過一場夢。
也幸好,隻是夢一場。
隻不過,他萬萬不該動此念頭。
“是,是何人?
”他心虛道。
“大師!
是我芸香,我家小姐有事請教,你現在方便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