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童狠狠的倒抽了一口氣,這小屁孩的思維會不會跳躍的太厲害了,而且偏偏該死的一語言中,一針見皿。
他這一句話,就如同把立在懸崖邊如履薄冰的她狠狠的向前推了一把。
靖王擡眸,微轉,望向楚童,雕刻般完美的五官,棱角分明的輪廓,魅惑驚潋俗世衆生,冬夜寒星的瞳眸如一譚深淵,一點點結冰,最後萬籁俱寂。
僅僅是那微轉的一瞥,楚童便感覺,似乎被冰殺了千萬遍。
“它咬我。
“這個時候,楚童隻能裝傻,呆呆愣愣的重複着剛剛的那句話,希望可以混淆視聽。
甯王唇角狠抽,神情略帶扭曲,一時間竟然不知還能說什麼了。
“那是什麼東西?
”皇上冷眸眯起,快速的掃了楚童一眼,似輕淡,卻更隐着意味深長。
“回皇上,臣也不知道這是什麼?
臣從來沒見過這種東西,而且臣也不明白這種東西怎麼會讓獵狗失去嗅覺。
“李太醫略略驚滞,回的有些惶恐。
“這是本王昨天從後山帶回來的,本王回來遲了,就放這兒了,不過本王也不知道是什麼東西。
”甯王拿出桌下的小盆,解釋着。
衆人紛紛望了過去,卻沒有一個人知道這是什麼東西。
“本王可能誤會這傻子了,根本就沒有人認識這東西,一個傻子怎麼可能會知道。
“甯王倒是說了一句比較中肯的話。
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東西,一個傻子怎麼可能會知道?
還知道用它來破壞獵狗的嗅覺?
那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楚童暗暗呼了一口氣,幸好沒有人認的這東西,這一劫應該算是暫時躲過了吧?
仇斷風星月般的眸子微閃,若說巧合,也講的過去,隻是,她掙開他的動作時,他卻覺的她似有目的的刻意而為。
靖王冷若冰封的眸子慢慢斂起,手中的茶杯緩緩放在桌上,手卻并沒有松開,不知道在想什麼。
“冬月,帶楚三小姐進去整理、清洗一下。
“隻是太後卻突然出聲,清冷的聲音中聽不出太多的情緒。
“太後,讓民女來吧。
”回過神來的楚顔急急向前,隻是,在對上太後那看似不經意的一瞥時停住了動作。
楚童心中暗驚,整理、清洗是假,怕是想要借機檢查她的身體。
隻是,這話由太後說出,有些讓她驚疑,太後是替誰而為?
整件事情太後又知道多少?
能夠請的動太後這般不動聲色、全力協助調查的人怕是沒幾個。
皇上?
譽王?
靖王?
還是?
不管是誰,這事由太後出面,是最合适,最不引人懷疑的。
那人做事,當真是滴水不漏。
楚童雖然一直在裝傻,卻也留心注意着房間裡的幾個人,她向來觀察細微,這次卻并沒有看出任何端倪。
猜不出昨天晚上的那個男人是誰?
那人隐藏的真夠深的。
“楚小姐。
”冬月走向楚童喊了一聲,見楚童呆愣着沒有反應,隻能伸手,扶起了她,不管她願為願意直接的帶着她向内室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