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
那小娃娃是取經人?
你們都是?
”沙僧聽到豬八戒對小和尚的介紹,驚得眼珠子都險些瞪出來。
豬八戒讪讪笑了笑,“雖然說出來你可能不信,但小和尚他真是菩薩選的取經人。
”
“這……菩薩不是胡鬧嘛?
讓這麼一個毛頭小娃娃去取經,這……”沙僧還是不敢相信。
而這時,陳立已經抱着小和尚從山石上飛了下來,大概是瞧着沙僧脖子上懸挂的骷髅頭,小和尚害怕地别過了頭去。
“你好,三師弟。
”陳立笑眯眯地伸出毛糙的手來。
沙僧冷冷看了他一眼,道:“誰是你的三師弟?
”
陳立笑道:“怎麼,難道不是菩薩安排你在這兒等我們的?
”
“啥?
他也是菩薩安排的?
”豬八戒驚叫了一聲。
沙僧眼中閃過一抹詫異,但語氣仍舊冷冰冰道:“你如何知道菩薩安排我等在這兒?
”
陳立笑了笑,露出一口與毛臉格格不入的潔白牙齒,道:“我和菩薩關系賊好,她告訴我的。
”
“我去,大師兄你還和觀音菩薩關系好?
”豬八戒又驚叫了起來。
沙僧亦是瞪眼道:“休要胡言,菩薩乃是出家之人,豈會與你相好。
”
“哎,這可是你說的,我沒說。
”陳立連忙指着沙僧,道:“我和菩薩那是姐弟般的好關系,可沒你們想的那麼龌龊。
”
“……”
沙僧估計還是接受不了取經人是個小毛孩,一個人坐在一邊大石頭上愁眉苦臉。
陳立則派豬八戒下了流沙河,将那咕噜噜灌河水灌得直打嗝的小白龍救了上來。
這三千弱水還真是名不虛傳,就連從小生活在大海的小白龍,入了那河水也是直往下沉,怎麼也遊不上來。
怪不得有‘鵝毛浮不起,蘆花定底沉’這一說法。
一行人休息了一盞茶功夫,沙僧終于想通,屁颠颠走了過來,沖着小和尚不情不願地喊了句師傅。
而他脖子上的骷髅頭又吓得小和尚直往陳立身上鑽。
“行了,既然你加入咱們這個取經隊伍了,脖子上挂的玩意就可以扔掉了,還有,八戒,給你三師弟臉上的毛刮了,看着怪滲人的。
”陳立大大咧咧吩咐道。
八戒連忙起身,張手變出一把小刀來,要去剃沙和尚的絡腮胡,可沙和尚卻是眼睛一瞪,指着陳立道:“我這臉上的胡子怎麼滲人了?
比起你那一身猴毛不順眼的多?
”
陳立聞言,不由笑道:“你是看不慣我這一身猴毛呢,還是看不慣我呢?
”
“哼,你自己猜。
”沙和尚冷冷笑道。
一旁,豬八戒額頭直冒冷汗,叱喝道:“卷簾,你怎麼跟大師兄說話的?
還有沒有規矩了?
”
沙僧道:“哥哥,好歹你前世也是天蓬元帥,而他不過一個猢狲罷了,憑什麼當咱們取經團隊的大師兄?
要我說,這大師兄該你當,而我就是二師兄,他嘛,隻能排在那白龍之下!
”
“嘿!
讓你别胡說你怎麼就不聽呢?
”豬八戒氣得直跺腳。
而這時,坐在石頭上的陳立笑着開口了,“看來你很不服我啊,那好,咱們來比劃比劃?
”
“完了……”豬八戒心裡一個咯噔。
“比劃就比劃,就你這修為低微的潑猴,我一個能打十個!
”沙僧自信心爆棚。
而八戒隻是同情地看了他一眼,然後就大腹便便走到一旁,往山石坐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