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呆住,此子太兇狠和果決了,說殺就殺,絲毫不拖泥帶水,但他們更多的是被夜寒的實力與天賦所震撼。
以照隐境殺禦空境如屠狗,這樣的天才,即便是縱觀萬年以來,都是有數的。
如此看來,這恐怕也是魚龍書院即使冒着來自各方勢力的巨大壓力,也要收下他的原因了。
此時,浣溪宗衆人的表情更是全都凝滞在了臉上。
他們難以想象,夜寒真的敢出手,還出的那麼果斷,都不帶猶豫的。
“殺我浣溪宗弟子,本座要讓你用命來償!
”
一名長老目中火光沖天,直接動手充殺了過來。
他玄力磅礴,氣勢洶洶,一掌拍在結界上,可這結界乃是齊封等幾名魚龍書院内實力最強的長老聯手布置的,他豈能破得了?
結界隻是波光閃爍,連顫都沒有顫動一下,就在他剛要出手時,齊封已經來到了他面前:“元長老,生死戰,是生是死全憑個人實力,實力不濟,死了也活該,你這是想破壞規矩嗎?
”
齊封臉色十分不好,語氣中帶着威脅。
此戰有在場的衆強者作為見證,生死之戰,是生是死,各憑實力,而現在浣溪宗卻做出這種行為,實在令人氣憤。
元隆臉色難看,因為此時此刻,來自各大勢力的強者都正一臉不善地盯着他。
當然,這些人中絕大多數人都并非出自什麼正義,而是在乎超脫之秘罷了。
意識到自己的失态,元隆臉上的怒色稍微收斂了些,沖着齊封抱了抱拳,說了聲“不敢”後,便退回了另一名長老身旁。
齊封冷哼一聲,也回到了魚龍書院衆長老身旁。
結界中,夜寒冷冷瞥了浣溪宗衆人一眼,便緩緩将鄒霄的屍體收了起來。
見到這一幕,所有的浣溪宗弟子都怒了。
“我師兄都被你殺了,你還搶他的屍體做什麼,快還回來?
”
夜寒淡淡道:“沒錯啊,他被老子殺了,那他所有的一切不都是老子的了嗎?
老子收他的屍體有什麼錯?
”
“你……”說話那人氣結。
“你這個禽獸,魔鬼,聽說你專門吞噬生靈鮮皿修煉,喪心病狂,快還我師兄的屍體來。
”又有人喝道。
“你這個泯滅人性的混蛋,竟然敢修煉魔功,殘害生靈,你不怕天打五雷轟嗎?
趕緊将我師兄的屍體交出來。
”
……
這群人叽叽喳喳的叫喊個沒完,不是栽贓他,就是污蔑他,聽得夜寒一陣心煩意亂。
夜寒突然高聲道:“别逼逼了,有本事上來打老子啊,打敗老子,老子就把人還給你們,你們浣溪宗的人,難道全都是一群隻會耍嘴皮子的蠢貨嗎?
”
“魔頭,你竟敢如此說我們浣溪宗!
”
“混蛋,你這個滅絕人性的東西,修煉魔功,荼毒生靈,應該就地處決!
”
夜寒笑了,長劍插在地上拄着,道:“知道老子為什麼敢這麼說你們浣溪宗嗎?
那是因為你們浣溪宗就隻出像你們這樣的慫貨。
”
“還有,你們哪隻眼睛看見老子修煉魔功,荼毒生靈了,一群無中生有的蠢貨,有種就上來幹老子啊,沒種他媽就低調點,夾着點尾巴做人!
”
“你這魔鬼,修煉魔功,毒害無辜,還不許我們說了?
”一個浣溪宗的弟子冷喝。
夜寒道:“來來,你也什麼都别說了,老子今天就挑戰你,有本事你就上來,不然你就給老子閉嘴。
”
說話那人看着夜寒殺意十足的模樣,竟不自覺地後退了幾步。
他隻有半步禦空境的修為,雖然實力還算不錯,但比起鄒霄還是有不小的差距,而鄒霄都死在了夜寒的劍下,他又如何是對手?
一但進入結界,必死無疑!
夜寒冷笑一聲:“看吧,我果然沒說錯,你們浣溪宗就是盡出些慫貨,逼本事沒有,還又慫又可惡!
”
夜寒繼續滔滔不絕地道:“所謂上梁不正下梁歪,從爾等身上也可以反映出,你們浣溪宗的長輩估計和你們也沒什麼區别,全都是些慫又可惡的蠢材,所以可以得出結論,你們浣溪宗就是慫,就是垃圾,就是蠢材培養地!
”
浣溪宗的兩名長老,被這一番話差點氣的吐皿。
一名弟子還想出言叫罵,卻直接被元隆身旁的那名長老一巴掌抽得飛了出去,讓他瞬間閉嘴。
“一群丢人現眼的東西,宗門的臉都被你們丢盡了。
”出手打人的那個長老怒色滿面地道。
一時間,浣溪宗衆弟子都紛紛低下了頭,一臉羞愧。
與此同時,在場的衆人亦是感到有些無言,堂堂有着晦明境強者坐鎮的浣溪宗,竟然被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年,當着那麼多強者的面貶得一文不值,說成是蠢材培養地。
不過,最令人無語的是,明明好好地生死挑戰,卻變成了雙方如同街邊潑婦般的對罵,真是讓人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這世上,從來都不乏自诩正義的僞君子,他們不知道夜寒吞噬過别人的皿氣嗎?
肯定是知道的,這些人之所以沒有現在來找麻煩,那隻是還想得到超脫之秘而已。
所以,很多時候,行正義之事的人,并不一定真的懷有正義之心,當利益足夠誘人的時候,它便能代替正義,成為信仰!
這種人,被世人稱之為僞君子!
而在這世間,很顯然,僞君子并不少!
然而,夜寒還在叫喝,并不想罷手,殺一個人根本解不了他的心頭之恨。
這群人出手太狠,周興的肋骨都斷了好幾根,還有宋玉,他的腿直接被打斷了……
“你們到底還有沒有人敢上來?
”夜寒搖了搖頭道:“唉,爛泥就是爛泥,永遠都隻配躲在臭水溝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