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前方,有一群人正向夜寒等人迎面走來,走在最前面的是一個身着墨紫色束身長衫的少年,看上去約摸十八九歲的模樣。
他身形修長,面色冷酷,提着一杆褐色長槍,直徑走到夜寒面前:“聽說你以照隐境巅峰的修為能斬禦空境初期的強者?
”
來者不善!
這是夜寒見到少年的第一感覺。
夜寒眉頭微皺,看了他一眼,道:“怎麼,有事?
”
少年盯着夜寒的眼睛道:“可是我不太信!
”
這時,他身後的幾名少年都不自覺露地出了一抹笑容。
“你們想找茬兒啊?
”賀濤怒喝。
魯卿等人也和他們怒視相對。
雖然矮了将近半個頭,但夜寒在氣勢上卻絲毫沒輸:“你信不信關我何事?
”
說完,他與少年擦身而過,向前走去。
魯卿等人也邁步跟上。
“我要挑戰你!
”少年道。
有病!
夜寒翻白眼,不理會他,繼續向前走!
不給面子!
少年臉色難看,一聲嗡鳴之聲陡然響起,與此同時,他手裡那杆長槍的槍尖也出現在了夜寒的後背。
嗤!
一道火星飛濺而起,靈阙劍瞬間出現在夜寒手裡,及時回身擋住了長槍。
見有沖突發生,周圍的人群都紛紛吓得逃出老遠,整條街道頃刻間就變得空曠了起來。
“你别欺人太甚了!
”孫越等人氣憤的吼道。
少年氣息雄厚而深沉,他們自然看得出他有着禦空境的修為,生怕夜寒吃虧。
夜寒也不願和在此多做糾纏,隻有他自己知道,先前能那麼快斬殺鄒霄,完全是其大意輕敵,被他抓住了機會而已。
而這人明顯不一樣,是有備而來,雖然目光中也夾雜着輕蔑,但肯定也懷有警惕之心。
雖說他不懼,可若打起來,必定是一番惡戰,鬧出的動靜不會小,這是他不想要的結果。
夜寒看了少年一眼,然後又看了四周一眼道:“此地人流密集,若是鬧出人命,這可是大罪!
”
古元帝國的法律中有規定,修者若無故屠殺凡人,或者因為個人私利而殺害凡人,無論這個人是誰,來自哪個勢力,帝國都可以發動通緝,對其按罪論處。
當然,法律中的規定也有着明确的界限,那就是這條規定,隻對禦空境以上的修者有效,而禦空境以下的修者則不受限制。
少年冷冷地看了一眼夜寒,道:“我還會再來!
”
說完,他收回槍,便帶着身後的一群人離去了。
夜寒說的沒錯,他有着禦空境的修為,若在大戰中,不小心弄死了兩個人,即便是對他來說,都是不小的麻煩。
“葉兄,聽這家夥的語氣,他似乎還會再來找麻煩啊!
”孫越道。
“沒事,兵來将擋!
”夜寒看了少年離去的背影一眼,微微一笑道:“我們走吧!
”
不多時,幾人便找了一家酒樓坐了下來,除了聶炎沒在之外,所有人都到齊了。
大家在酒桌上借着酒勁彼此說着自己的心事,有哭也有笑,有人靜靜地說着曾經遇到的不公,也有人大吼大叫的聲嘶力竭……
有個叫王嵩的瘦小少年的遭遇令許多人都落淚,據他說,他爹不但性格暴虐,還是一個賭徒,為了還債,竟然喪心病狂的将他娘賣給了青樓。
她娘不堪受辱,最終選擇了投井而死。
而他那時候才八歲,娘死後,他再也沒有依靠了,為了活下去,他就去鐵匠鋪給人家當學徒,可是由于他年紀太小,幹不了活,沒幹幾天便被師傅趕出了門。
孤苦無依的他,隻能跪在街邊以乞讨為生......
後來,他被一名老者看中收為了弟子,但沒幾年後,老者也被人殺死在荒野,而他連兇手是誰都不知道……
還有一個叫做夢冷的少女,發生在她身上的事更是令人氣憤和同情。
她是一個孤兒,被一個屠夫收為養女,從小無父無母的她,對這個養父也很孝順,然而就在她剛滿十一歲的那天晚上,一切都變了。
那天晚上,她的養父推門而入,竟然對她做了那種禽獸都做不出來的事。
并且,從那以後,她的養父每天晚上都會來她的房間發洩獸欲,這種日子足足持續了一個月之久......
這種昏暗的日子令她幾乎發瘋,她實在受不了了,直到有一次,養父再次推門而入,她趁其不備,用早已準備好的利器捅死了他。
殺死那個人面獸心的禽獸後,面對如此灰暗的人生,她也再沒有活下去的勇氣,選擇了跳崖自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