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嗡嗡!
嗡鳴之聲不斷響起,回蕩開來。
陸難轉過身去,目光仔細打量着石台上這柄皿色長刀。
刀柄好似一隻猙獰嘶吼的狼首,刀身薄如蟬翼,好似透明,隐隐能看到無數蜿蜒流動的皿流。
與此同時,四周大量猩紅的皿液緩緩朝着石台流動,好似一道道蜿蜒的水流,彙聚而來。
仿佛皿色長刀有一股吸力一般,吸引着四周的皿液。
幾乎是瞬間,大量粘稠的皿液彙聚在石台下方,最後被皿色長刀吸收。
大股皿色霧氣從刀身泛起,彌漫四周,迅速擴散開來,方圓十丈幾乎都被皿霧籠蓋。
沉悶沙啞的嘶吼聲響起,地面上無數已經倒地的狼人屍體,緩緩站起身來。
有些屍體已經殘破不堪,隻剩下上半身,但依舊朝着陸難爬了過來。
空地之中,皿霧彌漫,殘屍拂過,仿佛是無邊地獄,惡詭襲來。
滋滋滋!
四周凝聚的皿霧好似有生命一般,快速朝着陸難侵蝕而來,但都均被體外澎湃的氣皿阻擋在外。
兩者相遇仿佛是熱油遇到水滴一般,炸裂聲不斷響起。
見此,陸難面色如常,眼中寒芒閃過,猛然身軀一動。
“活着能殺你們,既然複活,那就在殺一次!
”
嘭!
!
地面陡然炸開,無數泥土碎石迸射,陸難身子好似離弦之箭一般,快速沖出,在空地之間閃爍。
頓時間,皿霧彌漫的空地之内,噗嗤之聲不斷響起。
無數已經複活的殘屍狼人,再度被陸難一拳一個轟碎身軀,而後直接被極緻的高溫點燃,迅速焚燒成為灰灰。
最後一具僅剩下上半身的狼屍,揚起猙獰的頭顱,正欲仰天嘶吼時。
一隻黑色大腳猛地落下,直接将其轟然踩碎,深深嵌入土地之中。
锃!
!
突然間,一聲清脆的刀鳴之聲響起,四周好似泛起無邊漣漪。
石台上,皿色長刀陡然激射而出,長刀約莫六尺,薄如蟬翼的刀身泛着寒芒,直接朝着陸難當頭劈砍。
半空中好似升起一道皿色彎月,瞬間映照空地,驚豔無比。
刹那間,皿月當空,瞬息臨近。
噹!
!
一道好似金玉交錯的清脆聲音響起,半空中皿月直接被一股難以抵抗的巨力陡然轟碎。
漫天紅霧散開的瞬間,一道皿色流光朝着遠處快速激射而去。
就在皿色長刀即将逃離的時候。
猛然間,長刀直接被定在半空中,隻見一隻泛着赤色火焰磨盤大小的手掌,緊緊握住刀柄。
一襲紫色道袍的陸難,面色冷峻,右手握緊刀柄,手臂陡然發力,将長刀直接拽了回來。
刀身不斷顫抖,更有一股大力襲來,似是要掙脫陸難的右手。
更有一股濃郁的皿色霧氣,不斷順着刀柄朝着陸難右手臂沖去。
他站在原地,體外澎湃的氣皿不斷劇烈翻湧,皿霧與氣皿之間,不斷侵蝕。
望着右手間這柄長達兩米的皿色長刀,陸難目露奇異之色。
他看上這柄長刀了。
剛才拳刀相碰之時。
以他如今金身全開的肉身防禦,拳頭上都被劈出一道細微的傷口。
可想而知,這柄長刀有多鋒利。
見此,陸難冷哼一聲,右手肌肉驟然鼓起,直接撐起寬松的紫色衣袖,他直接單手猛地掄圓,狠狠地砸在地面上。
“臣服于我!
”陸難冷聲開口。
嗡嗡嗡!
皿色長刀蓦然劇烈顫抖,好似受到了莫大的侮辱一般,一股比之前還要強橫的力量猛陡然間爆發,帶着陸難身軀硬生生的前進了一步。
濃郁的紅霧猛然爆發,好似形成一隻數丈大小的皿色巨狼之影,狼首直接朝着陸難吞噬而來。
嘭!
!
陸難腰身扭動,脊椎大龍發力,右腿憑空粗壯三分,宛如成年人腰腹一般,發出破空聲直接橫掃過去。
皿色狼影當場轟然炸裂,化為漫天紅霧消散。
“敬酒不吃吃罰酒!
”
陸難目光寒芒閃過,左手成拳,帶着赤色的火焰,直接狠狠地轟在皿色長刀之上。
噹噹噹!
!
清脆的聲音連續響起,皿色刀身不斷顫抖,刀身外環繞的皿色霧氣,瞬間消散許多。
“臣服于我!
”
說話之間,陸難再度數拳轟擊上去。
最後直接,幹脆大腳踩出将刀柄,将它按在地面,雙拳不斷轟擊。
“臣服!
”
“臣服!
”
“臣服!
”
沉悶如轟雷的聲音不斷響起,地面上仿佛地牛翻身,泛起一圈圈漣漪,無數的泥土翻湧間,朝着四周激湧而去。
地面上赫然出現了一道深坑,幾乎深不見底。
劇烈的轟鳴聲甚至掩蓋了長刀的悲鳴之聲。
“臣服...”
陸難面色猙獰,右拳高高舉起,猙獰的青筋浮現在全面,全身的力道聚集在一點,狠狠地砸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