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家洋身後的幾個人早就盯着他了,陳漢生剛一擡手,後面的人瞬間沖了上來,四五個人如狼似虎的把他按在地上,二話不說先朝着頭上錘兩拳。
站在不遠處的等着看戲的街坊鄰居沒想到居然是這麼個情況,二大娘瞪大眼睛有些不敢置信,叫道:“你們敢打陳漢生?
”
“這些人來頭不小。
”
“陸峰從哪兒弄來的人,真把二混子招來了?
”
幾個大爺已經感覺出不對勁,呆呆的站在這,心裡有幾分震驚,陸峰這身份絕對不簡單。
“你們敢打我,你們廢了,信不信老子花錢買你的命!
”陳漢生歇斯底裡的叫嚷着。
聽到這種威脅,那幾個按照他的男子下手更狠了,别看這幾個人穿着西服褲子白襯衫,戴着眼鏡文質彬彬,替領導幹起架來一個比一個狠。
喜子看到陳漢生被按在地上,他臉上火辣辣的疼痛感讓他酒醒了一半,今天是真的踢到鐵闆了,他本來就是有個老實人,根本不曾經曆過這些,目光有幾分驚恐的盯着陸峰,他到底是什麼人?
遠處看熱鬧的街坊鄰居看不下去了,在這條巷子裡,陳漢生才是大家依靠和需要的人,而陸峰不過是個外來戶。
“快去告訴秀兒啊,這人都要被打死了。
”
“敢在我們這鬧事兒,陸峰真是的活膩味了,更何況今天洪大爺和熊總都在,簡直是太歲頭上動土。
”
衆人嚷嚷着,此刻仿佛成為了共進退的目标,打在陳漢生腦袋上的拳頭,似乎打在了他們的臉上一般。
有人一路小跑着沖進了陳漢生院子,叫嚷道:“不好了,秀兒啊,你家漢生讓人打了,那些人無法無天,快去看看吧,别讓人打死了。
”
“什麼?
”秀兒吓壞了,站起身道:“在哪兒呢?
喜子呢?
”
“陸峰找來人,兇得很,二話不說就動手啊,喜子根本不敢動。
”
秀兒急的猶如熱鍋螞蟻,直接沖了出去,洪大爺和熊凱也沒心思喝酒了,洪大爺放下酒杯道:“趕在這動手,是真的活膩味了,不把郵電的人放在眼裡啊,對方多少人啊?
”
“四五個吧,洪大爺,您出去看看,他們根本不賣面子的。
”
“我去吧!
”熊凱說道。
“不用,我去,幹打架,不知道什麼叫職工小區嘛。
”洪大爺頗有一種穩坐釣魚台的氣勢,站起身道:“隻要我招呼一聲,半個小區的男人都能聚集起來。
”
洪大爺說的可不假,現在這年頭村裡抱團,職工小區也抱團,對外稍有什麼事兒,呼啦啦就是一片,更何況洪大爺的地位和号召力,那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外面已經亂成一團,洪大爺腳踩八字步,挺着啤酒肚,手裡拿着蒲扇走出了大門,外面的街坊鄰居看到洪大爺走出來,安靜了起來。
“在那呢。
”
“那些人就是陸峰找來的。
”
“翻了天,讓一個外來戶欺負了,真是沒天理。
”
天色已經暗了下來,洪大爺有些老花眼,隔着幾十米的距離看不太清楚,隻是看到那邊停着一輛中巴車,秀兒站在那扶着陳漢生,嘴裡罵罵咧咧,甚至開始咒罵陸峰。
“今天陸峰是想走也走不了,必須給個交代!
”洪大爺低喝一聲,大步流星的朝着前面而去。
陸峰臉色有些不好看,秀兒站在那破口大罵,嘴巴損極了。
“我勸你少說兩句,對你有好處。
”陸峰沉聲道。
“去尼瑪的,你算個什麼東西,不過是給人當司機的,真以為自己是領導了?
什麼東西,我呸,找這麼幾個人想幹啥?
”秀兒尖嘴猴腮瞪着眼罵道:“敢打我家漢生,瞎了你的眼,我告訴你,這是職工小區,洪大爺和熊總都在裡面坐着呢,讓你今天吃不了兜着走。
”
秀兒掉過頭朝喜子呵斥道:“愣着幹啥,扶着點人啊!
”
喜子把陳漢生從秀兒手裡接過來,扶到一旁,陳漢生看到洪大爺走了過來,瞬間就站直了身子,叫道:“你媽了個比的,陸峰,老子今天打不斷你腿,我他媽跟你姓,洪大爺,您快過來看看,沒這麼欺負人的,上來就打。
”
“你放心,咱不能讓外來戶欺負了。
”洪大爺聲音洪亮無比,身後已經跟着七八個男人,氣勢十足。
“完了,今天怕是要見皿了。
”
“你說陸峰腦子怎麼想的,江曉燕就不管管?
”
“他真以為打了陳漢生,這街坊鄰居就沒人出頭?
這是陳漢生一個人的事兒?
”
這不是陳漢生一個人的事兒,這是整個團體的事兒。
洪大爺氣勢十足的走了過來,後面的街坊鄰居越來越多,本來在家做飯的都跑出來了,看到這種情況,也隻能歎氣搖頭,陸峰平日裡看着還行,關鍵時候怎麼犯糊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