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用管太多,我已經找好了人,你按部就班的做就可以,一會兒胡總會跟你聯系,知道嘛?
”
“那我的股份......”
“放心吧!
”
“好,您忙!
”
挂了電話,馬經理拿着自己的東西急匆匆走了。
............
去公安局報了警,再次回到酒店,陸峰給自己開了一間房,去會客廳裡跟李娜聊了一下,關于公司内部情況做了簡單了解。
田英銅業全廠七百多号人,算是中等私營企業,各類銅産業、合金産品六十多種,去年的營業額是一千九百萬,淨利潤四百多萬,今年年初的時候田英從地方銀行拿到了一千多萬的貸款,準備升級設備,還沒等投産,人已經走了。
陸峰心裡琢磨了一下,按照他們的産量來估算,威普達一旦全面開花,這一家小廠子供貨肯定不足。
“陸總,接下來咱做什麼啊?
”李娜問道。
“吃吃飯,好好休息。
”
“那.......”
“放心吧,現在着急的是他們,而且我敢保證,這件事兒不管是焦恩凡還是孫元清,都不敢出面,肯定會選擇個白手套來幹,等着吧!
”
傍晚的時候,陸峰讓李娜給公司打了個電話,告訴自己現在在哪兒,表示自己就是受了驚吓,沒有其他事情,讓公司一切照舊。
電話那頭的馬經理答應了兩聲,聲音明顯不對,不過也沒多問。
次日,本地生活日報刊登了一則聲明,寫着:本人(胡耀青)持有欠條一張,1990年十一月二十一日,田英銅業有限責任公司董事長田英與本人借款六百萬,并約定今年三月一号還款,若無法及時還款,借款将自動轉為持有田英礦業有限責任公司股權,持股比例百分之五十一,特此聲明!
一個早上,陸峰也在等動靜,可就是沒動靜,這讓他很納悶,下樓去不遠處的小公園溜達了一圈,買了張報紙才看到這事兒。
回到酒店,敲了敲李娜的房門,房門打開,李娜疑惑道:“怎麼了?
”
“你男人生前跟這人借過錢?
而且還是債轉股?
”陸峰把報紙遞給她問道。
“胡耀青?
”李娜看着報紙臉色鐵青,氣憤道:“他怎麼這樣啊?
去年十一月份确實跟他借過錢,可是他也沒借給,這才四處找關系,找銀行貸款,哪兒來的什麼借條?
”
陸峰确認了一遍,李娜斬釘截鐵的說肯定沒借過,要是借過錢,怎麼還會從銀行借?
琢磨了一下,陸峰暗叫一聲不好,開口道:“去廠子,走!
”
下了樓,兩人直奔廠子而去,剛到廠子門口,就看到兩個工人架着梯子往下來摘廠子的字。
李娜看到這種情況急了,推開車門跑了下去,叫嚷道:“你們幹什麼?
誰讓你們幹的?
”
兩個工人停下了手裡的活兒,回過頭道:“馬總吩咐的。
”
陸峰下了車問道:“誰讓你們摘字的?
這是廠子,是公司,你以為德雲社呢?
”
“早上開大會說,來了新老總,要改名字,說是改成耀青銅業。
”其中一個工人為難道:“李總,我們就是個打工的,不懂得這些,人家讓幹啥就幹啥。
”
李娜氣的直喘氣,這公司名字可是她男人的名字,他什麼都沒留下,就剩下這家用他名字命名的公司。
“我去找馬月娥!
”李娜大步流星的朝着廠區走去。
進了廠區,來來往往的工人不少,都盯着陸峰和李娜兩人看個沒完,眼神很不對勁,而且還指指點點的。
“哎呀,真的是最毒婦人心啊!
”
“是啊,平時誰能看的出來呢。
”
“身邊那個男人是誰啊?
”
“還用問嘛,小白臉呗,沒看見白白淨淨的,長得還挺好看!
”
“啧啧啧,就為了這麼個男人,就把自己老公給弄死了,也是下得去手啊!
”
“心是真的很,人心隔肚皮嘛。
”
李娜走了一半,聽着這些嘀咕的話受不了了,停下腳步叫罵道:“你們說誰呢?
有本事站在這大聲的說啊?
什麼叫.....”
“好了好了!
”陸峰拉着她往一旁扯,現在不是鬧情緒的時候,顯然早上這場大會沒少編排她,在廠子員工的眼裡,李娜俨然成為了謀殺親夫的**。
廠房的辦公室是一排二層的聯排房子,上了二樓,找到總經理辦公室,李娜推開門,盯着坐在那的馬經理質問道:“誰讓你摘的牌子?
”
“李總,您沒事兒吧?
”馬經理神情鎮定,站起身道:“老總讓摘的啊,我去你家找你,結果看到大門沒鎖,玻璃都讓人砸了,我給你把門鎖上了,你快回家看看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