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地金融界裡很多人都在觀望着,如果周一開盤陳總依然搞不定陸峰,一些大資本就可能會撤走。
就像是一隻大象踩螞蟻一樣,如果大象踩不死,說明螞蟻絕不是簡單的螞蟻。
這幫人聰明着呢,尤其是一些大型的金融公司,早就在暗地裡悄悄打聽了,可是對于這方面的消息特别嚴。
就連新鴻基如果佳峰電子的事兒,在香江這片地方都沒幾個人知道,反而是入股杜總的星空傳媒這件事兒鬧的沸沸揚揚。
加上杜總能夠将明星引入大陸發展,開拓市場,星空傳媒已經進行了新一輪的融資,杜總也是水漲船高,很受資本的青睐。
在本土的金融界人士看來,陸峰就是一個大陸跑來,在本地沒有任何背景的素人。
混金融圈子的都是人精,陸峰越是這樣,他們就越害怕,背後這潭水究竟有多深,有多渾,沒人知道,一旦摻和進去,說不定一步踏錯,直接淹沒到頭頂了。
大家都在觀望着。
陸峰醒來洗漱了一下,上午繼續見記者,中午去參加了一個宴會,還是昨晚的那套說辭,他就是要讓所有人知道,他已經下了非常大的決心,陳氏資本不亡,他就沒完。
中午時分,陳總已經不想在公司呆了,電話不斷的打來,董事會的成員也在逼問,她的心情已經糟糕到了極點,隻能希望明天太陽升起的時候,陸峰這個人再也無法張嘴出來攪和。
家裡,電視開着,蘇有容坐在沙發上,心思完全不在電視上,整個人坐在那發愣,陳總回來後看到她心不在焉,開口道:“想什麼呢?
”
“啊?
”蘇有容回過頭來,整個人都是一驚,急忙站起身道:“陳總,您怎麼回來了?
”
“煩透了。
”陳總将手提包随手放在桌子上,坐下來說道:“那個陸峰沒被抓進去,反而開始各種鬧騰。
”
“您喝水!
”蘇有容端着一杯水放在了陳總面前,蹲在她身邊按起了腿,安慰道:“您也别太勞神了,我對他還是了解一點的,這個人在這裡沒權沒勢,翻不起多大的風浪。
”
陳總揉着太陽穴,看上去格外傷神,歎了口氣道:“這人背後怕是有人在支持,我暫時還查不出來是誰,不過他這顆棋子必須要打掉,要不然公司股票下周一開盤,隻要已出現恐慌性的下跌,就真的麻煩了。
”
蘇有容聽到這話心裡一驚,溫柔道:“對您來說,弄掉他不是輕而易舉的事兒嘛,以您的權勢,讓他看不見明天的太陽,也花不了多少錢,找個爛賭仔就幹了。
”
“我還是怕失手,所以還是讓專業人士去幹專業的事兒,不聊這些了。
”陳總坐直了身子,端起水杯喝了一口,站起身道:“我回屋休息着了,你晚上弄點清淡的,吃完飯陪我出去走走。
”
“好的,我去準備,熬點湯。
”蘇有容急忙跟了上去,扶着陳總往樓上走。
“随便弄點就行,用不着出去買菜,我沒啥胃口,家裡有啥就做啥吧。
”
“好的!
”
陳總上樓躺下了,蘇有容下樓開始收拾家裡面。
陳總哪裡睡得着,她的心思比誰都多,拿起床頭上的電話放在了一旁,家裡的所有電話都是一根電話線,不管是哪部電話打出去或接進來,她都能聽到談話内容。
沒一會兒,陳總站起身,悄悄的支開房門,看到蘇有容在下面忙活着,一切都是那麼平靜而又從容。
一整個下午的時間,蘇有容除了忙活之外,還給陳總端上去一杯檸檬水放在了床頭,接着看了一會兒電視,一頭紮進了廚房裡。
蘇有容這個人太精明了,當陳總跟她說這個事兒的時候,她就覺得不對勁,陳總對她一直有着戒備心,這麼重要的事兒居然跟她說了。
這讓蘇有容一下午都提心吊膽的,有兩次悄悄看到陳總的卧室門支開了一條縫,心裡一切都明白了。
晚飯也比較簡單,炒了兩個蔬菜,熬了半鍋粥,陳總下了樓後,簡單的吃了兩口就放下筷子。
看的出來,她是真沒心思吃飯,目光在蘇有容身上來回打量着,說道:“陪我出去走一圈吧,散散心。
”
蘇有容急忙站起身去找陳總的運動鞋,安排妥當後出了門,太陽剛剛落下,空氣中依然散發着燥熱,街道上出來乘涼的人多了起來,顯得有幾分擁擠。
“咱往那邊走吧。
”陳總指了指一條人流較少的街道,朝着蘇有容漫不經心的問道:“你以前也是當老總的,現在每天除了收拾家就是做飯,甘心嘛?
”
“跟您說心裡話,如果是幾年前的我,肯定不甘心,那時候我雄心壯志的,可是現在反而喜歡上這樣的生活了。
”
蘇有容慢步走着,臉上的神情格外平靜,好像她那古井無波的内心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