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方姗姗來遲,被會所人員阻擋在外,還是保镖力排衆議帶領警方打開了陸峰的房門,幾分鐘後,陸峰隻穿着一件睡袍被帶走,有幾個在門口蹲守的記者對着陸峰咔咔一頓拍。
幾個狗仔回去交照片,因為害怕說自己人被抓了,馮志城不給他們結賬,幾人對于這件事兒絕口不提,挑出來幾張照片後,幾人拿錢立馬走人。
馮志城看着眼前的幾張照片,其中一張的拍攝角度看上去像是陸峰含情脈脈的看着馮志耀,倆人好像還牽着手,另一張則是摟着肩膀,看上去像是臉貼着臉。
馮志城略帶惡趣味的笑了笑,他倒要看看明天陸峰怎麼辦。
将照片下發到多家報社,寫手開始連夜看着照片發揮想象寫一篇大幾千字的霸道總裁愛上豪門公子的戲碼。
此刻正是華爾街的白天,老虎基金、量子基金兩家已經開始建倉泰铢,在市場上悄無聲息的收購着,這一次的行動不僅僅是兩家,大半個華爾街都參與了進來,想要在彙率上圍堵一個國家,絕不是一兩家基金可以辦到的。
索羅斯原本認為在鎢礦期貨上自己能大賺一筆,沒想到到頭來還小賠了不少,這讓他心裡很是不爽,在加上這幾天聽聞佳峰集團正在出售南非的鎢礦,他還給多家礦業公司去電話,希望他們不要收購,往後壓幾年,能把價格打下來一半。
可是幾家礦業公司等不起,他們原本打算再讓當地的豪門當白手套,去接手礦業,可這一次的事兒證明白手套有時候也容易出事兒,不如掌控在自己手裡。
已經有多家企業跟佳峰在南非的分公司進行接觸,不過半年内很難有結果,最終這些礦産的處理權還是在華爾街。
與此同時,米國的高層也給瑪哈打電話過去,對于幫助陸峰運輸光刻機的事兒表達不滿,瑪哈在電話裡則是矢口否認,讓他們拿出證據,要不然這就是污蔑。
米國當然沒有證據,但是這絲毫不影響他們有行動,瑪哈心裡還在想,隻要自己不被抓現行,對方也不能怎麼樣,總不能因為這點事兒打過來吧?
香江,後半夜,陸峰從警察局保釋了出來,蘇有容看着他一身睡袍臉色陰沉,走出警察局上了車問道:“你衣服呢?
”
“在包裡面,回去再換吧。
”陸峰靠在位置上感覺有些疲乏,說道:“開車回吧,累了。
”
“一找找三個,你不累誰累啊?
”蘇有容陰陽怪氣道。
“你什麼語氣?
我這不是為了大局着想,都跟你說了,人家拍我照片要搞事情。
”陸峰無奈道。
“所以你就找三個?
”蘇有容盯着他道。
陸峰啧了一聲,從兜裡摸煙,沒摸到,拿起她的女士香煙點着一根,看着車窗外道:“你這人沒意思,很沒意思。
”
“為了證明你不是個基佬,不能找我嘛?
”蘇有容伸手拉了一把陸峰道:“找我委屈你了,是吧?
”
“什麼呀?
咱倆得關系曝光出去,對你不好。
”
“哪兒不好啊?
我單身你也單身,我都不怕你怕啥?
還是說你又結婚了?
”蘇有容沒好氣道:“那麼喜歡玩,一會兒回去玩一百下!
”
陸峰推開車門,把自己的衣服包拿下來就走。
“你幹啥去?
”
“找個酒店睡覺,跟保镖住一塊安全!
”陸峰頭也不回的上了後面的車,接着幾輛車直奔酒店而去。
蘇有容能夠感覺的到,兩人已經走到了關鍵時候,不管是情侶還是情人,都說七年之癢,其實兩個人在一起超過一年,新鮮感就已經喪失。
倆人相互試探對方是否喜歡自己的時候,就像是拆盲盒,心裡懷揣希望,同時又暗暗期盼美好降臨。
當打開盲盒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從開始欣喜若狂到日夜不離,再到探索完盲盒内的所有精妙,一切都恢複了乏味的感覺。
對于普通人來說,生活就是日複一日,不是去勇敢的追求更高的目标,而是努力不要讓生存這個條件靠近自己。
蘇有容對于陸峰也有些疲乏了,可是她找不到更合适的,如果說三十歲之前的她感覺自己對于婚姻無所謂,可是當過了三十歲,她知道人這個字為什麼是一撇一捺組合成的,因為兩個人需要個依靠。
以她的财富地位,無非就是創一代,富二代,小白臉這三個選擇,她知道很多人包養小白臉,可最終的結果呢,不過是一場交易。
當物質得到滿足,精神世界就是無價之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