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倫,要不要去點心鋪?
”
理查現在就像是一個急于證明自己已經長大的孩子,盡可能地抓住一切他認為可以标榜自己為成年人的裝飾。
“暗月島不也有人魚劇院麼?
”
“就和開車時把方向盤回正一樣,我覺得我們也需要在這方面回正一下口味。
”
“你和那個貝麗雅”
“我們現在連戀愛關系都沒确立,在結婚之前,我都是自由,哦,這在維恩可已經了不得了,要知道維恩風氣裡,就算結婚後,夫妻之間誰找不到情人都會在對方面前擡不起頭來。
所以我媽真是不容易,我爸都這個樣子了,她居然還一直沒找情人。
”
“理查。
”
“嗯?
”
“你還是先回家吧,你爸爸雖然平時話很少,但我能看出來,他應該是真的很關心你,所以,你還是快點回家吧,你爸爸肯定在家裡等着你。
”
“嗯,真的麼?
”
“是的。
”
“那好吧,我先回去跟家裡人報個平安,那我明天來找你?
你做飯給我吃,嘿嘿。
”
“好的。
”
卡倫眼角餘光掃了一眼站在理查旁邊的孟菲斯;
“說話算數哦,卡倫,我明天上午就來。
”
“好的。
。
”
如果你明天還能走着過來的話。
隊員們打車的打車,坐電車的坐電車,有自己車在附近順路的也會選擇搭乘别人一起。
卡倫則坐上了梵妮和姵茗的車。
姵落開口問道:“對了,卡倫,我聽隊長前幾天說那位奧菲莉娅小姐也會到我們這裡來?
”
“她會來秩序神教,但不是來約克城。
”
“哦,那可惜了。
”姵落笑道。
梵妮則道:“什麼叫可惜了,卡倫可能是覺得解脫了才對,不用糾結了。
”
卡倫禮貌地笑笑,沒說話。
姵茗則手撐着座椅後背,道:“要我說,還是那位奧菲莉娅小姐不夠果決,幹脆來硬的多好,看我,就因為失去了那次機會,現在後悔不及,因為已經打不過他了。
”
卡倫開口問道:“接下來是休假麼?
”
梵妮回答道:“我們不是剛休假回來麼?
有可能明天就有新的任務,看隊長的選擇吧。
”
“也是。
”
這次暗月之行,自己是從頭忙到尾,但對于其他隊員而言,真的就是去休假的,他們可能更希望早點接到任務活動一下快要生鏽的身體。
帕瓦羅喪儀社到了,卡倫下了車,揮手和梵妮她們告别,然後背着劍盒推着行李箱走向鋪面。
鋪面外面新澆了水泥,很是平整,外面和裡面都打掃得很幹淨,看來家裡的那兩位夥計在這段時間裡也沒有懈怠下來。
當然,這也和卡倫更改了生意方向有關,不接普通人生意隻做圈内生意,導緻平日裡基本沒其他工作,到現在為止,也就做了一單老薩曼的生意罷了。
主要也是卡倫做秩序之鞭的收入足夠支撐起這個家的開銷,且還沒算上艾倫莊園和暗月島生意上屬于自己的分成。
停屍台上,皮克正坐在台階上,身前放着一瓶汽水和一袋薯條,手裡則捧着一本《秩序條例》正在認真看着。
聽到動靜的他,擡起頭,看見站在店裡的卡倫,馬上站起身,喊道;“哦,老闆,您回來啦!
”
“嗯。
”
皮克馬上跑下來幫忙拿東西,同時道:“阿爾弗雷德先生帶着丁科姆出門辦事去了。
”
“嗯,我知道了,行李箱裡的衣服你先拿去等希莉去清洗,我先回書房。
”
“好的,老闆。
”
卡倫拿着劍盒走到書房門口,打開門,正好看見希莉背對着自己正在擦拭着書桌。
天氣漸暖,也可能是因為自己不在家,所以她今天沒有穿牛仔褲而是黑色的長裙,但服飾上的差别早就無法掩蓋她的特圓。
希莉轉過頭,看見卡倫,臉上當即露出了燦爛的笑容,放下帕子,激動地原地跳了兩下:
“老闆,您回來了!
”
“嗯,我回來了。
”
“真好,老闆回來了,呵呵。
”
卡倫将劍盒放在了書架上,對希莉道:“我餓了,準備些吃的。
”
“好的,老闆,馬上就做好,嘿嘿。
”
希莉笑着轉身要出書房。
“等等。
”
“嗯?
”希莉停下腳步,看向卡倫,“老闆,還有什麼吩附麼?
”
“你穿裙子也挺好看的,不用每天都穿牛仔褲。
”
卡倫擔心因為阿爾弗雷德之前的那一句吩咐,導緻這個女孩為了薪水一整年都穿牛仔褲不敢換樣。
“好的,老闆!
”
希莉走出了書房,關上門,然後捂着嘴又笑了起來。
卡倫從書房裡打開卧室門,發現普洱和凱文并不在卧室裡,他幹脆又拿了一套幹淨的衣服走進盥洗室,坐進浴缸,還在放水時就躺了下來。
外面的卧室門被推開,随即就是連續幾聲激動的“汪汪汪!
”
緊接着,盥洗室的門被推開,普洱騎着凱文進來了。
一段時間不見,卡倫發現普洱的毛色好像更亮了,也不曉得是不是自己的錯覺。
普洱則從凱文背上跳到了浴缸邊,卡倫順勢将旁邊的一條浴巾拿下來蓋在了身上。
“喲喲喲,還害羞呐,狄斯都是我看着長大的。
”
“呵。
”
普洱搖了搖尾巴,像是調整了一下,然後快速進入了狀态,道:
“哦,我親愛的小卡倫,為了這個家辛苦奔波出差,現在終于回來了。
”
說完,普洱沿着浴缸邊緣走到卡倫頭旁邊,仔細嗅了嗅。
“做什麼?
”
“剛回家就洗澡,是不是想洗去身上的香水味?
”
“她不用香水。
”
“啊哈,我都沒說是誰,你居然自己就承認了!
”
卡倫擡起手,放在貓腦袋上,揉了揉。
因為手是濕的,直接把普洱腦袋上的毛發揉得很是潦草。
“哦,該死,你弄亂了我的發型。
”
普洱把腦袋湊到挂在旁邊的幹毛巾上,探出爪子擦自己的腦袋。
凱文這時主動把狗頭湊了過來,卡倫伸手摸了摸它的狗頭,秃頭狗的優勢在此時就顯露出來了。
“生發劑沒用麼?
”
“汪!
”凱文搖了搖頭,示意沒用。
“那這腦袋就隻能一直光秃秃的了。
”卡倫看向普洱,“瞧瞧你對凱文的傷害。
”
普洱則道:“你知道如果一個人可以不用關心和打理自己的發型,他這一生能節約下多少珍貴的時光麼?
”
“好吧。
”
“你還沒回答我呢。
”
“回答什麼?
什麼都沒有。
”
“呵,我不信喵。
”
“不信就算了,對了,家裡最近怎麼樣?
”
“看,開始岔開話題了,肯定有問題。
”
“能有什麼問題。
”
卡倫再次擡起濕漉漉的手,揉了揉普洱剛擦幹的腦袋。
“…”普洱。
“老闆,餐好了。
”
“知道了。
”
卡倫從浴缸裡坐起身,拿起幹毛巾,先幫普洱擦了擦腦袋,然後将普洱放開,普洱跳到凱文背上,出了盥洗室。
擦拭好身子換上幹淨衣服後,卡倫走回卧室,茶幾上放着一碗蛋炒飯,一碗香菇燒牛肉,一碗鹹菜肉絲湯。
“老闆,您不在的這幾天我嘗試做了幾次,您嘗嘗。
”
卡倫坐下來,從希莉那裡接過銀筷子,嘗了幾口,點頭道:“味道很不錯,可以加薪水了。
”
“謝謝老闆!
”
等希莉出去後,卡倫一邊吃一邊講述着暗月島發生的事情,等講述到發現詹弗妮的屍體時:
“詹弗妮…她竟然是這麼死的。
”
普洱坐在地毯上,眼淚在眼眶裡打轉。
“我親愛的詹弗妮,你居然是這麼死的。
”
凱文湊過去,用秃頭輕輕碰了碰普洱的身子,普洱無動于衷。
卡倫見狀,隻能放下筷子,将普洱抱起放在自己膝蓋上,伸手幫它擦去淚珠。
“繼續說下去,你知道我想聽到什麼,我期待什麼。
”
卡倫繼續講述了下去,普洱一直很認真地聽着,卡倫直接講述到最後一天結束,當然,在講述過程中為了讓普洱能更好地聽完整個經曆,他将一些沒必要的情景給略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