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注射器的男子似乎嫌身上的白大褂有點礙事,便一邊走過來,一邊将白大褂脫了下來,丢到了一邊,露出裡面穿着的黃色骷髅圖案T恤。
他走到床邊,坐在椅子上,笑吟吟地看着張賀,道:“張賀啊張賀,挺有想法啊?
在外面逃債逃不掉了,就躲到醫院來、還讓警察護着你?
”
另一個男子臉上帶着刀疤,也冷笑着走過來,道:“要不是我剛好有個兄弟在派出所工作,恐怕一時半會兒還真找不着你呢!
夠能躲的啊!
”
張賀的腦袋上冷汗直冒,臉上充滿了驚恐,身體都不由得顫抖了起來。
他恐懼地看着這兩個男子,道:“我我我……我沒有躲啊!
我真沒有躲着你們!
”
黃衣男子一臉譏诮地瞥了他一眼,冷哼道:“沒躲着?
沒躲着,你能跑這兒來?
連個電話也不給我們打個?
”
張賀聽到這話,哭喪着臉,道:“我……我也不想啊。
馬哥,你看我都被打成這樣了,能是我自己願意的嗎?
我全身上下都不知道斷了多少骨頭了!
”
黃衣男子和刀疤男,聽到這話,倒是挑了挑眉。
兩人對視了一眼。
刀疤男一伸手,将被子掀開。
然後兩人都微微一怔。
張賀的身上纏滿了繃帶,簡直被包成了木乃伊了。
繃帶裡還透出深沉的皿色,顯然不是造假能造出來的。
黃衣男子皺了皺眉,道:“你不是去找你的老婆孩子要錢去的吧?
誰把你打成這樣的?
難道是你别的債主?
”
張賀滿臉悲傷地搖了搖頭,道:“不是不是!
是一個不知從哪冒出來的小子,好像叫……叫楊天!
那小子就住在我老婆家隔壁!
我懷疑……我懷疑那小子肯定就是我老婆包養的小白臉,我老婆的錢肯定都被他給吞了!
要不然,怎麼可能連幫我還債的錢都沒有呢?
”
黃衣男子二人聽到這話,倒是有些訝異。
過了幾秒……
刀疤男似乎性子比較急,難得想這些彎彎繞繞的事情,眯起眼睛,看着張賀道:“這樣說來,你就是還不起我們的錢咯?
那,可就别怪我們心狠手辣了。
”
刀疤男的眼神十分陰狠,透着殺氣,看得張賀渾身直打顫。
張賀可是聽說過,有不少欠債不還的人都是被這刀疤男活活打死的!
所以……他一下子就吓得魂兒都快沒了,連忙求饒道:“别啊!
不要啊!
我……我還得上,還得上!
隻要把那小子搞死,我肯定能從我老婆那把錢弄過來!
”
黃衣男子聽到這話,撇了撇眉毛,道:“什麼意思?
”
張賀咬着牙,猶豫了一下,道:“這次我去找我老婆要錢,本來是快要到了。
都是那小子突然沖出來,壞了我的事!
隻要您二位,能幫我把這小子處理了,錢肯定能要回來!
”
刀疤男有些不耐煩地撇了撇嘴,道:“你這是想讓我們給你免費辦事兒?
我看你是活膩歪了吧!
”
“不不……不敢不敢!
我……我可以多給你們五千塊,就當孝敬您二位的,行嗎?
”張賀連忙道,“您二位想想啊,把我弄死了,你們也弄不到錢,還惹得一身騷。
但如果你們幫我這個忙,不但你們老大的錢能拿回來,還能額外拿這五千,還不是美滋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