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樓的廚房裡。
一個三十多歲的保姆正在竈台前洗着碗筷。
在水流的沖擊下,筷子和碗盤在水中時不時地碰撞一下,發出叮叮當當的聲響。
而這時,保姆忽然聽到了一道奇怪的聲音從背後傳來,像是什麼東西落地的聲音。
保姆轉頭一看……
那邊的窗戶開着。
廚房裡有兩面窗戶,都隻有臉盆大小,主要是用來通風的,都沒裝防盜網。
保姆微微一疑——剛剛這窗戶還是關着的,怎麼現在打開了?
她立馬走過去,掃了一眼……隻見地上有幾片落葉。
難道是風把窗戶吹開了?
可能是吧。
保姆走過去,把窗戶合上。
這邊剛一合上,另一扇窗戶忽然又吱呀一聲打開了。
“誰!
”
保姆頓時警覺起來,一個箭步沖了過去。
從她這爆發式的速度和腳底的步伐便很容易看得出來——這保姆不是個普通的家庭婦女,而是個十足的練家子。
掃了一眼,沒看見人影,然後又把頭探出窗外一看……還是沒有半個人影。
保姆眯了眯眼,神情嚴峻起來。
她想了想,忽然離開了廚房,上了三樓,來到丁鈴的房間門口,敲了敲門。
“小姐,開開門!
”保姆道。
過了幾秒,門裡傳來聲音,“有什麼事麼?
”
“我剛剛聽到一些風吹草動,懷疑那個小子又來了。
小姐,請您配合我,這是您父母的旨意。
”保姆一臉嚴肅道。
門裡陷入了短暫的沉默。
随後……
吱呀。
門開了。
保姆立馬走了進去,把屋子裡翻了個底兒朝天,床底、櫃子什麼的都仔仔細細地檢查了一遍,甚至連牆角那個小到老鼠都鑽不過去的小裂縫都沒有放過!
“檢查完了沒有?
”丁鈴一臉冷漠地說道。
保姆沉默了數秒,點了點頭,道:“小姐您休息吧。
”
說完,她便轉身出了房間,順便帶上了房門。
“難道真是我聽錯了?
”保姆自言自語着,走過走廊,走下樓梯,回二樓的廚房去了。
她并沒有注意到……就在丁鈴房門外不遠處的一個紅木立櫃旁,一道身影緩緩地現了出來。
沒錯……這人就是楊天。
做賊的感覺,還真不怎麼好呢。
若不是因為給丁鈴治療需要安靜而不被打擾的環境,他絕對不會費這麼大勁玩潛入——拜托,這又不是玩刺客信條,一直緊繃神經警惕風吹草動也是很累的好嗎?
而且……
楊天在鑽進廚房的時候就已經看出來了,這個保姆絕非凡人。
若是有絲毫的懈怠,恐怕就得被發現了。
還好……雖然金盆洗手這麼些天,楊天的潛入技巧還是沒怎麼退化,成功地跟在保姆後邊來到了三樓,然後躲在了這個紅木立櫃背後,等到她離開了。
确定了保姆已經回廚房去了,楊天這才輕手輕腳地來到丁鈴的房間門口,敲了敲門。
“剛過了三分鐘,又要檢查一遍嗎?
”門裡丁鈴的聲音明顯帶着一絲不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