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皿順着白英紅的額頭流下來,沿着鼻梁從嘴角,一直滴在地上,看上去真是觸目驚心。
那楊萬裡卻是絲毫不為所動,冷冷的說道:“重新收錄你入門下?
你就不要想了,趕快下山去吧。
”
說着,楊萬裡轉身便要離開。
白英紅急忙一把抱住楊萬裡的一隻腳,哭喊着叫道:“宗主,你就可憐可憐弟子,重新收錄弟子吧!
”
“隻要宗主你肯收留,不管你讓弟子做什麼都行!
做牛做馬,做豬做狗都沒有問題!
”
楊萬裡冷笑一聲,說道:“真的做什麼都行?
難道做雜役弟子你也願意?
”
在夜闌宗之中,雜役弟子是地位最低的存在,各種雜活都要幹,甚至還要洗廁所,為其他夜闌宗弟子洗内衣内褲等等。
就算是看門的阿狗,也能指揮雜役弟子做事。
基本上,所謂的雜役弟子,雖然是挂着一個“弟子”的名稱,卻跟一個奴隸差不多,沒有地位,沒有尊嚴。
楊萬裡還以為,這樣就可以把白英紅吓退。
卻沒有想到,白英紅卻是一口答應下來:“弟子願意,隻要宗主你肯收留,弟子願意在夜闌宗做一個雜役弟子!
”
白九霄為了白英紅承受了太多不該承受的苦難,就讓她用下半輩子來償還對兒子的虧欠。
楊萬裡不由得眉頭便皺了起來。
看來,白英紅在外面實在是吃了不少的苦頭,混不下去了,這才不惜一切代價,都要重回夜闌宗門下。
想到當年白英紅離開的時候,給夜闌宗帶來的恥辱,對比她現在這麼卑微的請求,楊萬裡不由得覺得一陣快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