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必富被鎖上鐵鍊帶走了,陸家二老哭嚎着追出了兩條街。
追不上了後,便坐在地上向不知緣由的路人哭訴陸文欽的狠心,将自己的親侄兒送進了衙門。
又說那宋夫人多刻薄小氣,連一個孩子都不放過。
“所以你那可憐的孫兒究竟是做了什麼?
才讓宋夫人不放過你那可憐的孫兒呢?
”背着背簍,背簍裡裝滿了剛采的藥材的齊衍,饒有興味地看着哭訴的陸母問。
他天方亮便出城去山上采藥了,走在回家的路上瞧見前頭圍了一圈兒人,他素來是個喜歡湊熱鬧的,便走上前來瞧,然後便看見了這兩位老人哭訴他們的兒子陸文欽和鎮北大将軍夫人沈婉的‘惡行’。
不過她們隻說她們那狠心的兒子報官将她那可憐的孫兒送進了衙門,和說沈婉刻薄小氣不願意放過一個孩子。
卻不說他那兒子因何将他們那可憐的孫兒送進了衙門,沈婉又因何不放過她們那可憐的孫兒。
沈婉絕非小氣刻薄之人,陸文欽是讀書人也絕非什麼狠心之人。
若非那孩子做了什麼壞事兒,他們也不會如此。
“我……”陸母怔了一下,随即哭嚎着道,“我那乖孫不過才八歲,他又能做什麼,不過就是不小心,失手打破了裝着熱湯的碗,差點兒燙到那宋家的小少爺而已。
況且,我那乖孫也沒真的燙到那宋家的小少爺。
”
圍觀的吃瓜群衆道:“若是失手打翻了碗,也沒有燙到人,那還報官将一個孩子抓了去!
确實是有些過了。
”
“是啊!
宋夫人不是一向心善嗎?
怎麼跟一個孩子過不去?
”
“莫不是裝出來的。
”
“成千上萬的東西往北境送,你裝一個試試。
”
“就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