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面有一段路更是颠簸,沈婉她們被颠得屁股痛,索性便下了馬車走路,慕青牽着拉着馬車的馬走在最後面。
雲洛川抱着安安一邊走一邊道:“還好我是想着慢慢走,在路過的鎮子上歇一夜,沒有想着一日便到。
就這路也就騎馬才能一日便到,要是坐馬車肯定是要宿在野外的。
”
宿在野外自然是沒有那般方便的,這路比他想象的要難走多了。
沈婉笑了笑沒有說話,提着裙擺跨過了一個小水坑。
突然,從道路兩旁竄出四個蒙着面,拿着柴刀,穿着破舊短打的男人。
“站住。
”
“啊……”小杏吓得連忙往慕青身後躲,花容失色。
雲洛川臉色一變,忙上前兩步将沈婉拉到了自己身後,然後用手把小子安的臉按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沒想到這同源縣的路不但爛,還有劫道的,季兄被分到此處做縣令,他這個縣令怕也是不怎麼好當呀。
慕青神色一凜,右手握住了腰間插着的短刀的刀柄。
為了不吓到雲沈兩府的人,他早已将常年佩戴的長劍,換成了短刀。
“此路是我開,此樹是、是……”用黑色面巾蒙着臉的男子,說着打劫專用術語,但是卻卡了殼。
沈婉從雲洛川身後伸出腦袋,接道:“此樹是我栽,要想過此路,留下買路财。
”
說完,她還嫌棄地皺了皺鼻子,這幾個打劫的一看就不怎麼專業,連專用術語都記不住。
她上下打量了四人一眼,覺得他們應該是附近的農人,主職還是務農,侍弄莊稼,打劫不過是他們的副業罷了,畢竟這腿上的泥都還沒有洗幹淨呢!
“對,留下買路财。
”念口号的男子連忙說道,說完又覺得不對,這話應該他們這些打劫的人說,而不是她們這些被打劫的人說。
這被他們打劫的女子還接他的話,擺明了是瞧不起他們,職業受到了侮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