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一臉納悶兒的走了過去,暗想這些個書生要買筆墨紙硯不進去,反倒圍在門口做甚?
待走近後,二人才瞧見,這門上挂着一個寫好的上聯,門口還擺着一個書桌,書桌上放着乙方黑色的硯台,那書桌後,坐着一個身穿深褐色長袍,以褐色儒巾束發,留着山羊胡,約莫五十來歲的儒雅男子。
“小哥,此處是在做什麼啊?
”秋菊向她身邊的一個眉清目秀的少年書生打聽。
那少年書生看了秋菊一眼道:“這染墨齋的掌櫃的近日得了個上聯,一直對不出下聯來。
于是,今日便将這上聯挂了出來,讓旁人來對,隻要對出來了,便能得到桌上那方硯台。
”他說着,還用手中的折扇,指了指那桌上放着的黑色硯台。
秋菊歪着頭看了看桌上那其貌不揚的硯台,又看了看,這一個個在絞經腦汁想下聯的書生們。
指着桌上的硯台,沖那少年書生道:“所以你們都是沖着這硯台來的?
”
那少年書生點了點頭道:“沒錯,哎……”他歎了一口氣,“可惜,我才學不精,壓根就想不出下聯,注定與這硯台無緣了。
”
秋菊道:“不就一塊硯台而已,有什麼好可惜的?
”又不是買不着,就這樣的硯台,花個幾錢銀子便能買到了吧!
那少年書生瞪大眼睛看了秋菊一眼,提高了些音量道:“什麼叫,不就一塊硯台而已?
這可不是普通的硯台,是上等的端硯,而且還出自房老之手,價值千金。
”
這房老,名為房硯,房家世世代代都是做硯台的,這房家的硯台一直以來都是宮中禦用的之物。
房硯是房家做硯台做的最好的,他做的硯台也是千金難求的。
自房老去世之後,經他手做出來的硯台,更是水漲船高,即便是有銀子也買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