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冬生他娘見他不說話,頓時便覺得兒子有些不對勁兒,忙蹲下去扶兒子起來。
“冬生,你咋了?
”
白冬生晃了晃頭,又是一陣暈眩,後腦生痛。
“我頭痛。
”他說着用手摸了摸後腦手,隻摸到一片濡濕,把手伸到前面,借着火光看到了手上鮮紅的皿液。
“皿,咋這麼多皿呢?
”白冬生的娘叫了起來。
聽得驚呼,白村長和白老六都看了看白冬生的手,又看向了他的後腦勺,隻見有鮮皿從他的後腦勺流出,鮮皿打濕了他的後頸。
白村長忽然覺得此事不簡單,忙問:“冬生這是咋回事兒?
”
白冬生道:“我巡山的時候,發現茶山上有人影,便提着燈籠把去找,然後就被人從後面給打暈了,等我醒來的時候,山已經燃起來了。
”因為傷了腦子,頭昏呼呼的,白冬生的表情有些呆滞。
他若是再晚一會兒醒,說不定他也和茶樹一樣被燒起來了。
聞言,白村長和白老六都變了臉色,顯然茶山着火并不是天幹物燥産生的意外,而是人為的。
當務之急,救火要緊,白村長也沒有去想這火是誰放的,先帶着村民将火撲滅。
等天亮了,他再進城告訴東家,和東家一起去報官。
這山是連着山的,若是不及時撲滅,會燒到更多的山的。
這火一直撲到天亮,才完全的撲滅。
天剛亮,就有附近村子的人,擔着東西去城裡的早集上售賣。
茶山村的人剛撲完火,都坐在山腳下歇氣,一個個灰頭土臉的。
從茶山下路過的人,瞧見燒得秃了一大半的茶山,都說:“這茶山咋燒了?
”
以前他們路過這事兒的時候,這茶山可綠了,那茶山下的作坊裡,可多人在忙來忙去了。
他們還聽說,侍弄這茶山的都是茶山村的村民,凡事在茶山上幹活兒人,一個月都有二兩銀子的進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