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書清之所以會那般火急火燎的把肖舜請過來,也是因為這關系到他們中醫院的名譽。
薛家在江海有些話語權,如果他的兒子在這裡有個三長兩短,必然會成為媒體關注的焦點,對他們中醫院的名聲毀損太大。
可是他兒子的病實在太過怪異,他跟十幾個院裡的心肺方面的專家商量了一天一夜也未商量出個對策,迫不得已之下他才猛然想到了肖舜。
“周院長,病床上那位我不治,讓他慢慢等死吧。
”肖舜冷聲道,說完便轉身往外走去。
難怪薛城那麼嚣張跋扈,現在看來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對于這種人,肖舜自然不會慣着,他是來賺錢的,可不是來看傻子的。
“你他媽說什麼!
你這個小雜種竟然敢咒我兒子?
”
中年男人正是薛城的父親薛四海,他漲紅着臉怒不可遏的吼道。
“咒你兒子?
是又怎麼樣?
我又不是現在才咒的,半個月前我就已經咒過他,不信你自己問你兒子是不是。
”
肖舜扭頭挑了一下眉,狠聲道。
“另外,我告訴你,你最好祈禱那些京城的專家快一點來,你兒子活不過今晚。
”
接着他頓了一下,像是突然恍悟般:“哦,不對,其實他們來不來,你兒子都活不過今晚。
”
說完便大步流星的朝電梯口走去。
薛四海氣的心髒病都快出來了,兇中一陣疼痛,快步走到門口,一手捂着兇口一手顫抖着手指着肖舜的背影道:“你小子給我等着!
等我處理好我兒子的事,我絕不會放過你的。
”
肖舜頭也不回,擡手随意揮了揮:“等你。
”
“老薛,你怎麼樣?
”
中年婦人,也就是薛城的母親趙雨秋忙上前扶住他,滿臉擔憂道。
薛四海呼吸有些急促,擺擺手示意自己沒事。
“周院長,你帶來的到底是什麼人?
老薛要是有個什麼好歹,你們醫院負責起這個責任嗎?
”趙雨秋瞪了周書清一眼,扶着薛四海緩緩坐到病床床沿上。
周書清此時一臉茫然。
他知道肖舜醫術高,卻沒想到脾氣也這麼暴躁,這才剛到不到兩分鐘怎麼就跟病人家屬杠上了?
雖然他依舊敬佩肖舜的醫術,但此時也覺得他确實有些過于恃才傲物了。
周書清連聲陪不是道:“薛先生,薛夫人,實在抱歉,這事怪我,我也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
”
薛四海白手起家,從一個默默無聞的小商人,數十年積澱加上一些氣運,如今一朝成了江海市僅次于四大家族的存在,薛家政商關系通達,名下的企業大都是目前熱門行業,有朝一日趕上四大家族也未嘗不可。
薛城作為他唯一的兒子,也是唯一的繼承人,此時卻染上了這等怪病,讓他如何不焦慮。
薛城再次劇烈的咳嗽了幾聲,從口中吐出一灘混着皿迹的濃痰。
“兒子,你怎麼樣?
一定要撐住,京城的專家很快就到,你爸一定會治好你的。
”
趙雨秋捂着薛城毫無皿色的手憂心忡忡道。
薛四海突然想起剛才肖舜說的話,皺眉問道:“兒子,剛才那小子你認識嗎?
他剛才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