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三人一同來到了樓外的巷子處,裡面正聚集着幾個青尊商會的弟兄們,一個個都神色凝重的看向不遠處的空地。
在那裡,正有一具屍體,倒在滿地的皿泊之中。
莊津的神色無比凝重,他緩緩朝着那句冰冷的屍體走過去,随着雙方距離靠近,他臉上的表情也是變得愈發的冰冷了起來。
“老大!
”
看見他的到來,一幫手下們也是顯得萬分悲切。
畢竟都是從江海過來闖蕩香江的弟兄們,眼看小團隊裡面少了個人,他們豈能不滿腔悲憤。
走到那人身旁蹲下,莊津面沉如水,語調冷若寒霜般詢問着:“有什麼線索沒有?
”
一衆小弟們搖了搖頭,事發的時候大家夥都在堅守各自的崗位,并沒有親眼目睹事件的發生。
這時,有個瘦高個站出來說道:“老大,阿凱他本來是說要過來這邊抽根煙的,但是我足足等了二十幾分鐘都沒有見他回來,所以就過來看一下,沒成想……”
瞥了眼屍體旁邊那根隻燃燒了半截的香煙,莊津點了點頭。
他正準備說些什麼,可是卻發現路易斯不知道什麼時候蹲在了自己的身旁,滿臉狐疑的将阿凱的屍體調轉了個面,檢查着對方脖子上的傷口。
見狀,莊津等人都是不約而同的看着路易斯,任由他一遍遍的檢查阿凱那已經冰涼的屍體。
片刻過後,路易斯緩緩說了一句話:“一刀封喉,對方是個老手啊!
”
阿凱全身上下就隻有一個傷口,便是那脖頸處的一道裂紋,這裂紋十分的纖細,但是卻割破了喉頭已經皿管,從而導緻傷者連呼救的機會都沒有,就這般倒在冰冷的地面上,慢慢等死。
如此淩厲的作案手法,顯然不可能是普通人為止。
一念至此,莊津扭頭看向路易斯:“有沒有可能是我們那些對頭幹的?
”
青尊眼下在香江風光無限,但是在這輝煌戰績的背後,卻也隐藏着很多對手,他們極有可能是作案的嫌疑人。
探手在阿凱的脖子上出口摸了一下,路易斯凝重無比的搖了搖頭:“應該沒有那麼簡單。
”
聞言,莊津剛想開口說些什麼,但是卻發現路易斯不動聲色的沖自己擺了擺手指,似乎正在擔心着什麼。
作為一個久居高位的人,他立刻就察覺到了事情的不對勁,于是便裝作什麼也不知道的樣子,起身吩咐一旁的兄弟們。
“先将阿凱的屍體送到殡儀館去了,這件事情我一定會差個水落石出,絕對不會讓兄弟白白飲恨!
”
話落,以為平日裡跟死者最為要好的兄弟出口詢問道:“老大,阿海家裡那邊……”
莊津擺擺手:“如實說就行,幹咱們這一行的,誰不是将腦袋别再褲腰帶上,今後阿海的家人就是咱們的家人,讓商會财務部那邊撥五百萬撫恤金出來,等我回去的時候親自上門去解釋!
”
縱觀衆多商會大佬,莊津絕對是其中最能夠服衆的一個,他為人耿直豪爽,對待商會的兄弟們更是親如兄弟,從來不會虧待任何一個人,如此性格,自然是赢得了良好的口碑。
人死難以複生,阿凱眼下已經魂歸就有,他既是揚言一定要為對方報仇,更是拿出五百萬的撫恤金用來告慰對方的家屬,種種舉動,看的一幫兄弟們是既感動又傷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