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晨會後,林聰帶着張凡和兩個剛畢業的研究生進入了手術室。
丁雷和王桂洋研究生剛畢業,考入青大附醫,一個關節、一個是脊柱專業,現在在轉科。
今天的任務就是觀察張凡和兩個研究生的水平。
片子放在X射線膠片觀片燈上後,林聰對張凡說道:“張醫生,你看看這個片子。
有把握嗎?
”
“有點難度,不過應該問題不大。
”張凡看過片子後說道。
丁雷和王桂洋相互看了一眼,那意思就是:這玩意吹牛呢,這麼難的手術還問題不大。
林聰也有點意外,這台手術的難度在創傷外科來說已經是副高級别了。
你一個邊疆來的進修的小大夫竟然說問題不大,那就開始吧。
“好,我一助,丁雷擡腿,王桂洋消毒,張醫生,你在仔細研究一下,今天你主刀。
”
“行,主任。
”
王桂洋洗手都洗的不安心,今天什麼節奏?
開始手術,接骨,吸取淤皿。
骨頭碎的厲害,一個鋼闆固定下來,很多小碎骨就沒辦法。
張凡先用鋼絲捆綁,讓後重新矯形了鋼闆,讓它更加貼敷的放在斷骨兩端。
鋼闆是工業流水線做成的,雖然很标準,但人與人是有差異的。
張凡肌肉記憶相當深刻,矯形後的鋼闆好像就是為這位患者量身定制的。
“真的不錯。
技藝大成了。
”林聰欣賞着張凡的手術操作。
“妹子哦,你能不能再強一點。
我TN上的研究生是假的嗎!
”丁雷和王桂洋直接秀逗了。
這種手術他們得在科室工作最少的五年以後,才能做為主刀去完成。
“張醫生,為啥這邊鋼釘上的很少?
”研究生眼光還是很毒的,丁雷就發現了一個問題,張嘴問道。
“什麼張醫生,你們以後叫老師,人家是在邊疆第一線醫院下過苦功夫的,做你們老師綽綽有餘。
”林聰說到。
“張老師。
”兩人同時叫道。
在三甲醫院,一位醫生被人叫老師,那代表着有一定建樹,大多數都是被叫某醫生的,特别是在高等級的醫療界,老大不服老二的情況特别多。
你隻要不能碾壓對方,隻是稍微領先一點都沒用。
都是用了好十來年,沒日沒夜幸苦的奮鬥在手術台上,憑啥你就是老師,我也能做你做的手術!
所以老師在大型醫院真真的是一種尊稱,而不隻是一種稱呼。
“我就熟練一點而已,喊我老師是我都不好意思了。
我才是個本科畢業。
”張凡不好意思,可他這一句不好意思說的話,對兩研究生直接是一個大暴擊。
“醫療是一個基礎結合臨床的學科,光有基礎還不行,得有臨床。
相對的臨床提升更難一點,所以你不用不好意思。
”主任感慨的說道。
下了手術,丁雷和王桂洋兩人打好石膏,骨頭碎的厲害,必須打石膏加強固定,張凡要上手,林聰不讓。
科室的内部會議,林聰說道:“以後,張凡醫生跟我一個組。
我們組的手術組内讨論,張凡有否決權。
”他是青醫的骨科一霸,帶的都是博士。
這話一說,科室的醫生都驚了,這是副組長的位置,科室的副組長那個不是副高。
“來者不善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