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首《消愁》。
一首《牧馬城市》。
讓躁動的現場又變得安靜下來,因為是老歌的緣故,所以很多台下的粉絲都會跟着合唱。
上萬人的聲音合在一起。
在現場聽,還是很震撼的。
薛奇看着大屏幕上的歌詞,心裡也很好奇,邵陽一個二十多歲的小夥子,是怎麼寫出這麼‘滄桑’的歌詞的。
一杯敬朝陽,一杯敬月光。
一杯敬故鄉,一杯敬遠方。
一杯敬明天,一杯敬過往。
一杯敬自由,一杯敬死亡。
朝陽和月光屬于少年人,故鄉和遠方纏繞青年人,明天和過往羁絆中年人,自由和死亡是每個人的終點。
能寫出這麼有深度歌詞的人不應該是一個飽經歲月風霜或者是經曆過生死的人嗎?
可邵陽他才二十六啊。
公司裡像邵陽這個年紀的傑出青年一抓一大把,但薛奇一眼就能看穿他們,唯獨邵陽,讓薛奇到現在還琢磨不透。
薛奇會想這麼多,旁邊的柳紅玉卻不會這麼想。
她雖然欣賞不來這種流行音樂,但看到全場觀衆跟着邵陽一起合唱,她都有些激動的都說不出來話。
先前她還會考慮門當戶對這個問題,她倒不是看不起邵陽的出身,隻是階層不同,對許多事情的看法就不同,興趣愛好也不會不同,兩個在一起要是連共同語言都沒有,那結果多半是不了了之的。
但現在柳紅玉根本不會想這麼多了,因為在她眼裡,邵陽已經足夠優秀了。
“接下來這首歌我想邀請一個不知名歌手跟我一起合唱。
”
第五首歌唱完後,邵陽走到台前坐了下來,就像是和老朋友一起聊天的語氣說道:“為什麼說是不知名歌手呢,因為她還沒有出道,那有人就要問了,為什麼我會請一個素人來跟我合唱呢?
”
邵陽賣了個關子,然後立馬自嘲笑道:“那當然是因為我咖位低,又沒有錢,所以請不到有名的歌手啊。
”
台下一陣爆笑。
“不過我覺得啊,不管一個人有沒有名氣,是不是歌手,他都有站在大舞台唱歌的權利,而且接下來這首歌,我和她合唱的話,可能會産生不一樣的效果。
”
“所以……大家給點掌聲,把這位不知名歌手給請出來吧。
”
“啪啪啪啪~”
台下立馬響起了一陣掌聲和歡呼聲。
但大家心裡都很清楚,這些掌聲和歡呼聲其實都是看在邵陽的面子上拍的。
張馨怡小心翼翼地走到舞台上,她感覺自己的心髒都要跳出來了,小臉闆着特别認真,一看就很緊張。
邵陽知道這個時候不管說什麼,張馨怡的緊張都不會得到緩解,他隻是朝張馨怡點了點頭,然後給後台比了一個手勢。
“《起風了》送給大家!
會唱的可以跟着一起唱!
”
伴奏聲悠然響起。
張馨怡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緒,她深呼吸了兩口氣,把注意力轉移到了伴奏聲中。
同時心中不斷安慰自己。
張馨怡,這是你這輩子最好的機會,不要辜負這幾天的練習,不要辜負陽哥的希望,加油,你一定可以的。
“這一路上走走停停
順着少年漂流的痕迹
邁出車站的前一刻
竟有些猶豫……”
邵陽唱完屬于他的部分,張馨怡一隻手立馬拿起話筒,另一隻手攥成了小拳頭,完美地跟着伴奏開口唱了起來。
“不禁笑這近鄉情怯
仍無可避免
而長野的天
依舊那麼暖
風吹起了從前……”
張馨怡才唱了幾句,台下觀衆便立馬有人叫好,藍色的應援棒高高舉起,如同海洋一般。
台下的叫好聲明顯給了張馨怡幾分底氣,她逐漸自然起來。
“我曾難自拔于世界之大
也沉溺于其中夢話
不得真假
不做掙紮
不懼笑話……”
高潮部分,兩個人的聲音完美結合在了一起,為了突出張馨怡的聲音,邵陽特意用假聲幫忙混音,配合的十分默契。
等一遍唱完,第二遍開始的時候,張馨怡徹底放了自我,如果之前的練習隻能打八十五分的話,那今天晚上她的歌聲完全可以打九十五分。
她的聲音在這頂級音響的襯托下,顯得特别幹淨、空靈,就如同竹林間的黃靈鳥叫聲一般。
“我終将青春還給了她
連同指尖彈出的盛夏
心之所動
就随風去了
以愛之名
你還願意嗎……”
尾音拉長,兩人的聲音從高到低慢慢消失。
在伴奏聲落下的那一刻,全場立馬響起了熱情的歡呼聲。
觀衆席上。
張馨怡的三個室友瞪大眼睛看着舞台上的張馨怡,如果不是親眼看見和親耳聽見,她們根本不敢相信舞台上那個渾身發着光的女生,竟然是自己朝夕相處的室友。
“好聽嗎?
”邵陽大聲問道。
“好聽!
!
!
”
“她叫張馨怡,我就知道你們會喜歡她的聲音,所以除了這首《起風了》之外,我還專門給她量身定做了一首歌,接下來我把舞台交給她,我去去就來。
”
邵陽說完,轉身離去。
偌大的舞台,隻剩下張馨怡一個人。
此時此刻,她并沒有像想象中的那麼緊張,她深呼吸一口氣後,轉身朝上場門的位置點了點頭。
大屏幕亮起。
上面出現了歌曲信息。
隐形的翅膀
作詞:邵陽
作曲:邵陽
演唱:張馨怡
觀衆還是很捧場的揮舞起了應援棒。
悅耳的伴奏聲響起,緊接着,張馨怡那獨一無二的幹淨聲音慢慢回蕩開來。
“每一次都在徘徊孤單中堅強
每一次就算很受傷也不閃淚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