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娴伸手摸摸那一沓銀票,用心感受那質感,道:“有錢讓我心裡很踏實,我感覺我可能要走上人生巅峰了。
将來就是再慘,也還是個有錢的公主,隻要有錢,什麼事兒辦不好呢?
像秦如涼那等姿色的面首,我不是想養多少個就養多少個?
”
連青舟:“……”要是讓老師知道公主有這樣的宏圖偉志,不知道會不會氣死?
連青舟看了看沈娴的臉,又關心道:“公主的臉恢複得如何了?
上次那藥膏不管用麼?
”
沈娴臉上仍是有很明顯的疤。
沈娴聞言挑了挑眉,擡手揭開一道疤來,連青舟才發現那疤痕下面的皮膚光滑如新。
她的容貌已經完全恢複了。
連青舟道:“原來是假的,不認真看還發現不了端倪。
”
沈娴讓玉硯把假疤給她貼了回去,道:“這還要多虧你的藥膏。
”
回去的路上,沈娴充分發揮了一個現代購物狂的本質,指揮玉硯買這買那。
玉硯買得很帶勁。
不怕,她家公主現在很有錢!
可是等到要付賬的時候,沈娴把賬統統算在秦如涼的頭上,讓那些老闆們回頭拿着賬單去将軍府結賬。
最後轎子裡都裝不下了,沈娴隻好下來和玉硯一起步行回家。
好在将軍府離得并不遠。
沈娴不能夠偷懶,在臨盆前能多走動還是多走動的好,否則身子骨太弱到時候難産沒力氣生孩子怎麼辦。
今個她有的是時間和空閑,當然要逛個夠本。
第一次逛這古代的街,一切還很新鮮。
玉硯想着那麼一大堆賬單未結,頭都愁大了,憂心忡忡道:“公主,要是将軍知道今天花了這麼多錢,會不會要剁手啊?
”
沈娴斜睨她一眼:“要剁也不是剁你的。
”
玉硯一本正經:“奴婢就是擔心公主的。
”
“嘿,他讓我變手殘,我就讓他變太監。
”
進将軍府時,管家看見沈娴平安歸來,總算松了一口氣。
可緊接着看她買回來的那些東西時,又提了一口氣。
“公主,這是……”
“新買的。
”
“可老奴記得賬房并未支銀子。
”
“不急,他們明個才登門來結賬。
”
管家晃了兩晃。
這天兒一天比一天熱,湖邊的那片杏子林結的青杏果都在漸漸飄黃了。
沈娴一天到晚少不了玉硯給她搖扇子。
盡管如此,她那捂得嚴嚴實實的高襟立領裙衫還是給她捂出了痱子。
趙氏苦口婆心地勸:“公主,天兒熱了,孩子也會覺得熱呢,不如換身清爽點的裙子……
您看二夫人,薄紗薄裙的,露出來的鎖骨和兇脯十分傲人,将軍當然喜歡。
那弱柳扶風,走起路來,都跟蝶兒翩翩似的。
”
大楚衣品多樣,不都是像柳眉妩那樣敞襟的。
沈娴便換了低領交襟的裙子。
這日她心皿來潮,在池春苑裡一點也不避諱,撈起裙子便敞開肚皮攤在樹蔭下的躺椅上。
玉硯隻不過是去端了個湯水回來,看見沈娴白花花的肚皮,腳下一崴,摔了一跤。
玉硯爬起來叫道:“公主,快把衣服放下來,光天化日之下成何體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