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飛猜到,牛文濤特意跑來,肯定不是閑聊天兒的,那就是不方便當着其他人說。
索性借着尿遁,把牛文濤帶出來,到街道辦的外牆,趁着左右無人,問道:“哥們兒,有事兒您說。
”
牛文濤有些尴尬,撓着腦袋,笑了笑道:“那個……杜哥,我……這話我怎麼說呢!
”
杜飛也沒着急,容他慢慢組織語言。
既然牛文濤跑來找他,肯定是遇到難處了。
過了幾秒,牛文濤讪讪道:“杜哥,今兒一早,您也聽說了吧?
就闆廠胡同那事兒~”
杜飛微微詫異,沒想到牛文濤來竟然是為了這事兒,不由得奇怪道:“不是,這事兒跟你有啥關系?
”
牛文濤苦笑道:“我媽姓馬,跟馬寡婦是八竿子打不着的遠房親戚。
平時都沒什麼聯系,這次卻找上來,讓我幫她做主。
”
杜飛有些理解牛文濤的難處。
這事兒按道理,的确是姓魯的操蛋。
可馬寡婦這邊,一個半開門的娘們兒,實在也不光彩。
牛文濤要是不管,那馬寡婦撒起潑,罵他一個六親不認,他有理沒理都說不清。
要是管了這事兒,傳出去他一公安,有個賣大炕的親戚,也是好說不好聽。
杜飛皺眉道:“這事兒可不好辦呀!
”
牛文濤苦着臉道:“要不我怎麼找您來求救了呢!
我是實在沒轍了。
”
杜飛心說,你沒轍了,這破事兒我也沒轍呀!
馬寡婦本身就不是良家,把她惹急了根本不要臉面。
那姓魯的也是個渾人。
這事兒本來都沒什麼,他上了人家的炕,給倆錢就結了。
這貨偏偏又渾又橫,不僅不給錢,還動手打人,這不倒黴催的嗎!
不過,杜飛有些奇怪,牛文濤找他能有什麼用?
按道理,牛文濤自個就在派所工作,處理這事兒還用得着杜飛幫忙?
杜飛心裡犯合計,也沒瞎猜,直接就問。
牛文濤壓低聲音道:“杜哥,不瞞您說,姓魯的我這邊都弄好了,現在問題是那馬寡婦!
”
杜飛詫異道:“她不您親戚嗎?
”
“别介!
我可不想有有這樣的親戚。
”牛文濤連忙道:“這娘們兒特麼就是個混不吝,好話說了一籮筐,她就是油鹽不進……”
杜飛聽完牛文濤叙說,才知道是怎麼回事。
眼瞅着過年了,大夥兒都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馬寡婦這事兒,就是秃子頭上的虱子——明擺着的事兒。
那姓魯的被抓到派所,一聽馬寡婦告他強奸,頓時就麻爪了,願意認罰賠償。
反而馬寡婦來勁了,非要争一口氣,不依不饒,要杠到底。
杜飛皺了皺眉道:“那你找我,是想……”
牛文濤歎口氣道:“唉~杜哥,我們所長知道我跟馬寡婦的關系,把這事兒推給我了,讓我年前妥善解決。
可那娘們根本不聽我的,但凡多說兩句,就哭天抹淚的,說什麼小牛子翅膀硬了不認親了。
”
杜飛道:“那你想怎麼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