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家裡被賀樂蕊給霸占了,丁長生也不好在家裡居住,孤男寡女的,自己難保把握不住,那就徹底在她的面前落下把柄了,再說了,自從知道了她也是泰山會的人之後,丁長生的内心裡多少會有些不舒服,還是離她遠點好。
當丁長生剛剛在辦公室裡洗完了臉之後,錢思蕾敲門進來了,臉上的表情有些灰暗。
“有事?
”
“主任,出事了”。
錢思蕾小聲說道。
“哦?
出什麼事了?
”丁長生擦幹了臉,拿起刮胡刀刮了幾下,然後把刮胡刀擦幹淨放下了。
“秋明三昨晚去世了,沒搶救過來,腦梗和心梗突然發作,這兩個梗哪個都不好過關”。
錢思蕾說道。
丁長生聞言愣了一下,瞬即恢複了正常,說道:“哦,那是挺可惜的,秋明三同志為咱們辦公室也是做了貢獻的,這樣吧,按照辦公室處理這事的規矩,你來操作吧,該怎麼樣就怎麼樣,需要随禮嗎?
”
錢思蕾這下是徹底愣住了,她沒想到丁長生是這麼的無情無義,秋明三可是一個大活人,就在前幾天還好好的呢,就是丁長生來了之後和他進行了一次談話,開始時大家真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直到昨晚錢思蕾去看望了他一次。
錢思蕾這才知道,丁長生給他幾天的時間讓他滾蛋,找不到單位自己就别在單位呆着了,這等于是掃地出門了,就給人幾天的時間,誰能找到合适的去處,所以,秋明三才猛然犯病,然後當錢思蕾昨晚去看他的時候,他還能說話。
“老錢,找個機會出去吧,别在這裡呆着了,他來了,這裡我們是呆不住的,這個總裁不是其他的總裁,他是指望着丁長生這條狗咬人的,先咬的就是我們這些老人,非得把省公司辦公室的皿換一遍不可,不信你試試,要是有關系,快點離開這裡,再撐下去,沒好日子過”。
秋明三說道。
“哪像你說的這麼簡單,省公司單位安排的滿滿的,别的不說,就咱們辦公室,這安排了多少領導太太小姐小舅子小姨子,現在挪個窩太難了,而且咱們這是啥單位,去别的單位我也不想去,沒這裡的福利待遇不說,名聲也沒在這裡好啊”。
錢思蕾說道。
秋明三苦笑一下,說道:“我這都是鬼門關走了一遭的人了,還能看不透,這北原的天,要變了,仲華也好,丁長生也好,這隻是開頭,你等着吧,你現在不找個出處,将來到頭了就難了”。
“行了,你的好意我領了,我來看看你,也是想安慰一下你,辦公室的活以後不好幹了,丁長生已經明說了,辦公室不養閑人,能幹活的就好好幹,不想幹的滾蛋,我都到了這個年紀了,肯定是幹不過那些年富力強的,也是調整的對象,隻是不知道什麼時候調整呢”。
錢思蕾說道。
“所以,趁着他現在還沒找你的麻煩,趕緊走,再不走的話就是等着找難堪了,就像是我這樣,唉,說到底還是沒人肯為我說話”。
秋明三說道,神情有些痛苦,但是錢思蕾沒發現這個情況,依舊是在和他說辦公室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