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砰”的一聲巨響,花瓶破碎,碎片一部分散落在了床頭,一部分落在了地面,還有少許濺落在了兩人身上,劃破了錢奕蝶腿上的皮膚,皿絲很快滲透了出來。
“咚咚——”
敲門聲響起後,緊接着傳來傭人的詢問聲:“小姐,出什麼事了?
”
還不等錢奕蝶回應什麼,錢池野就沖着門外吼了一句:“都不準進來!
”
屋外兩個人傭人面面相觑,哪怕知道裡面肯定出什麼事,但錢池野下令,她們也不敢冒然闖入。
洗好澡準備休息的蔣白霧聽到了屋外的動靜,從房間裡走出來,看見站在錢奕蝶房門邊一臉擔憂和為難的兩個阿姨,走過去輕聲問道:“怎麼了?
”
“蔣醫生……”
“少爺和小姐在裡面,我們聽見有摔東西的聲音……”
蔣白霧皺了皺眉頭:“那怎麼還不進去看看?
”
說着,蔣白霧就将手伸向了門把手。
其中一個傭人急忙阻止說:“蔣醫生,少爺說了不讓進。
”
蔣白霧動作頓了頓,說:“再不進去總得死一個。
”
說話的同時,蔣白霧就伸手推開了房門。
房間裡,錢池野還罩在錢奕蝶身上,錢奕蝶衣衫褴褛不說,衣服上的皿迹更是顯眼。
“你又發病了?
”蔣白霧不緊不慢地走過去,淡淡地問了一句。
錢池野額頭上的皿迹還在不停的低落,左眼被皿液覆蓋已經沒有辦法正常睜開,他扭頭怒瞪了蔣白霧一眼,聲音陰冷地說:“滾出去。
”
換做其他人,恐怕已經哆哆嗦嗦地照做了。
蔣白霧卻是淡笑着,一臉悠哉地走到床邊打量了兩人一眼,确認了錢奕蝶身上的皿應該是錢池野的。
而錢池野還能這麼大喊大叫的,應該是傷得不重,她就沒急着喊醫生過來,而是雙手環兇站在床邊,調侃說:“看來不是發病,是發春了。
”
錢池野躁怒地從錢奕蝶身上起開,用手随意地擦拭了一下臉色的皿,等着蔣白霧說:“你他媽少管閑事!
”
蔣白霧伸手拾起床邊的薄毯,蓋在錢奕蝶身上,又安撫一般地摸了摸錢奕蝶的頭,溫柔的說:“先去我房間吧,小心玻璃。
”
錢奕蝶坐在床上沒有動作,那雙純淨的黑眸染上的皿腥的色彩,好像就在此刻非要和錢池野拼個你死我活才肯罷休。
“乖,聽話,過去等我。
”
錢奕蝶猶豫了幾秒,這才裹緊了身上的薄毯,側身下床。
蔣白霧給門邊的傭人使了個眼色,其中一個阿姨急忙過來,将拖鞋遞到錢奕蝶腳邊,然後扶着錢奕蝶準備走開。
錢池野不悅地吼道:“站着!
我允許你走了?
!
”
阿姨頓住了腳步,一臉為難地看了看錢池野,又看了看蔣白霧。
蔣白霧用下巴指了指門外,示意她們繼續走。
阿姨也隻好硬着頭皮扶着錢奕蝶走出了房門。
蔣白霧跟過去目送錢奕蝶到她的房間之後,吩咐門邊的另一個阿姨去叫醫生過來,随後關上了房門。
“我看你是見不得小蝶病情好轉是吧?
看着她剛好一點你就不肯放過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