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紅色的大門,琉沿翹瓦,氣派非凡。
一方暗紅的匾額上,“劉宅”兩個大字很是醒目。
大門一步台階,兩側各有一個青石獅子,威武穩沉。
“大師父說,他得意的長門徒孫下山二十年,不暮紅塵繁華,身隐鄉村,以一己之力成為村中首富,還帶着村民一同緻富。
”
“門庭過大壞了風水。
”
王根生一步上了台階,雙拳左右微分。
“砰,砰!
”
兩隻千餘斤的石獅子,被他輕松打飛。
接着,王根生又擡腳踹向大門。
“咣當!
”
大門應聲而倒,平拍在院子裡的地上,揚起一陣塵土。
“汪!
”
一隻黑色的大狗,從二層小洋樓門口的陰涼處沖過來,小牛犢一般,看樣子猛的很。
呲出鋒利的狗牙,對王根生拉開了架式。
王根生不屑的看了一眼大黑狗,又自語道:“大師父的長門徒孫,就算天賦平常,也應該是個高手,現在都淪落到用狗看家護院了,師門不幸啊。
”
“汪!
”
大黑狗又是一聲叫。
王根生淩厲的眼光,直向大黑狗。
“畜生,閉嘴。
”
“嗚……”
大黑狗仿佛被無形的氣場壓制,當即夾起了尾巴,委屈的嗚嗚叫着。
外面的響動,驚動了主人。
屋門打開。
一個挽着發髻的中年女人走出來。
女人氣質高貴,丹鳳眼,瓜子臉,肌膚勝雪,身段高挑。
雖然年過四十,卻依稀能看出當年也是個美人胎。
王根生看的眼睛微微發亮,這女人的身材跟剛剛那嬸嬸有得一拼,可能就小了那麼點!
出來的女人看到自家大門被毀,不由眼生怒意。
“什麼人?
敢在劉家放肆,瞎狗眼啦。
”
女人厲聲斥吼。
聽完女人的話,王根生心裡已然有數,猜到這女人是誰,她笑着開口道:“我叫王根生,來找我老婆,你應該是我師侄的老婆吧,那你就是我的丈母娘了。
”
“不對,還沒有成親,你還得管我叫一聲師叔。
”
“你家的大門壞了風水,我幫你們毀了。
”
“舉手之勞,不用謝啦。
”
幾句話,說的雲山霧罩。
中年女人愣怔了一陣子。
上下打量王根生,她不由搖頭,連聲說着:“真晦氣,遇到一個傻子!
”
“走,走,走……這裡沒有你老婆。
”
“再賴着不走,我要放狗啦。
”
“嗚……”
院裡的大黑狗叫喚一聲。
随後看到王根生,便夾着尾巴步步向退,慫的一匹。
王根生沒有走,高聲問道:“這是劉大憨的家嗎?
”
“你說啥?
”
女人再次一愣,他丈夫大名劉大軍,外号劉大憨。
但是,在桃園村已經多年沒有人敢直接招呼丈夫的外号了。
不是不知,是不敢喊!
眼前這個少年,直呼自家男人的外号,讓孫巧紅不由又加了三分怒氣。
“從我家裡滾出去,否則我就不客氣啦。
”
王根生嘴角帶着一抹淺笑,看着孫巧紅說道:“要不是看你是我未來丈母娘,我現在就按倒打你的腚。
”
“啥!
”
孫巧紅嫁到桃園村十九年,還從來沒有人敢對她如此無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