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揚心頭震驚,他覺得這種可能不是沒有的。
“諸位前輩,此處詭異,咱們且先離去。
”陳揚立刻說道。
鈍天首領等人顯然也想到了這一點,于是都不說話,轉身便要離開這詭異的屋子。
隻是很快,更詭異的事情發生了。
那就是這大門緊閉住了,仍憑陳揚等人神力無窮,卻撼不動這大門分毫。
這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這門乃是雙開門,當中有鎖。
以這些高手的實力,怎會撼不動這門?
“我們合力試一次。
”陳淩說道。
衆人點頭。
“轟!
”幾乎是數萬斤的力量狂轟而出。
大門依然紋絲不動。
“難道此間是幻覺?
”沈默然忍不住說道。
“什麼人有這樣的本領,可以同時将我們這幾人迷惑住?
”陳淩說道。
大門閉合,幾人合力打不開,乃是不可能之事。
而眼前若是幻境,又似乎不可能,這幾人心志堅定,根本不是什麼鬼蜮伎倆能夠迷惑住的。
就在衆人暗自揣測之時,又一件詭異的事情發生了。
那就是整個房間開始傾斜起來,就像是船在海上,被大浪掀起。
這個掀起比船隻被掀起還要恐怖。
到最後,整個房間以垂直90度豎了起來。
陳揚等人功力再高,此時也是把持不住身子,朝牆壁上滑去。
房間裡各種物件也随着人在移動,在下墜的過程中,幾大高手臉色沉穩,仔細觀察着周遭的情況。
他們幾乎沒有發出一點聲音來。
陳揚關注着司徒靈兒,司徒靈兒由于被繩索捆綁,倒沒有太大的晃動,最後幹脆睡在了屋頂上。
陳揚等人腳下所站的就是牆壁了。
他們還沒站穩,那屋子又開始傾斜了。
這次換成了衆人站在了屋頂上,那本是地面的地方成了屋頂。
那刀陣也在上空顯現。
陳揚來不及想其他的,快步到了司徒靈兒的面前。
他一伸手就将那捆綁司徒靈兒的繩索扯斷,然後将靈兒抱住。
同時,陳揚探靈兒鼻息。
這一探之下,便也就微微松了一口氣。
因為靈兒還是活着的,氣息很穩。
“小心。
”陳淩提醒陳揚,他怕司徒靈兒已經被做了什麼手腳。
如果這時候,司徒靈兒朝陳揚攻擊,顯然陳揚會猝不及防。
“不妨事的,大伯。
”陳揚說道:“靈兒的氣皿很弱,她就算被做了手腳,偷襲我也沒這個本事。
”
陳淩聞言微微松了口氣。
無為大師雙掌合十,道:“阿彌陀佛,施主既然已經來了,為何還不現身?
”
衆人便朝四周看去,卻不見蹤迹。
若是有人藏匿此處,按說以衆人修為,不可能感應不到。
不過眼下事情到了這個地步,便是什麼詭異的事情發生,都也不足為奇了。
“我們進來時,是腳踏實地。
”鈍天首領沉聲說道:“從古堡,到園林,最後到這間屋子裡。
什麼樣的裝置,能夠讓這屋子随意旋轉呢?
”
這顯然又是一個無法回答的問題。
陳揚守着司徒靈兒,靈兒沒事,他已經松了一口大氣。
但他并不知道為什麼司徒靈兒明明身體沒事,卻一直無法醒轉過來。
但眼下已經不是擔心司徒靈兒的時候了,而是要想想怎麼破解眼前的局面。
也是在這時,前方的圖畫之中,破土湧出一朵黑色的蓮花。
衆人所站的就是在圖畫之上。
那朵黑色的蓮花長了出來,很快就長到了一人來高。
随後,黑色的蓮花變成了蓮座,上面出現了一個人。
那蓮座從上面飛了下來,而上面的那個人盤膝而坐,十分安詳。
那人一身白衣,光着頭,看起來既儒雅,又慈眉善目。
白衣僧人的年歲看起來不過二十來歲,他像是莊嚴佛土之中的聖僧。
毫無疑問,此人便就是蟲皇了。
白衣僧人的聲音充滿了磁性,他朝衆人微微一笑,說道:“想必各位一定很奇怪,此時的場景到底是屬于什麼。
是幻覺,還是真實。
是幻覺,解釋不通。
是真實,不可置信。
”
無為大師說道:“阿彌陀佛,施主應該便就是我們一直緻力尋找的蟲皇了吧?
”
白衣僧人說道:“蟲皇?
”他頓了頓,說道:“應該算是吧,不過蟲皇是你們給本尊的稱呼。
本尊号……世尊!
”
“世尊?
”無為大師臉色微微一變,道:“施主好狂妄。
”
世尊乃是世人對施加牟尼佛的稱呼,這個稱呼在佛教之中,乃是莫大的尊榮。
所以無為大師此時會說這蟲皇太過狂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