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不凡很小心。
哪怕在比較穩定的都市,陳不凡也沒因為睡覺失誤過,或者有過差池。
更不用說在尚武界。
師娘和孤獨二老都提醒過,尚武界危險重重,一定要小心。
陳不凡怎敢大意?
隻見房門中間的白紙被戳破,一根長管伸了進來。
随之吐出一股白色煙霧。
陳不凡冷眼旁觀,沒有打草驚蛇。
下毒麼?
玩的這麼低劣。
手段卑鄙。
陳不凡一動不動,等待對方下一步動作。
大約過了三分鐘左右,房門被輕輕推開,兩個人蹑手蹑腳的走了進來。
“掌櫃的,這樣不好吧?
”
店小二的聲音。
陳不凡一下聽了出來。
“閉嘴,現在不是說話的時候。
”
老闆是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住店的時候注意到過。
長得肥頭大耳,最少二百斤,堪比一頭豬。
“掌櫃的,我們這樣做會破壞客棧生意,傳出去名聲就廢了。
”店小二心存善良,不斷勸說。
“去尼瑪的!
”掌櫃的上去踹了一腳,“滾!
”
店小二坐在地上,猶豫一下,走出來客房。
其實這個事的導火索是陳不凡給店小二太多錢了。
買幾件衣服,居然給了十兩金子。
剩下大半!
出手大方,有錢人。
這件事掌櫃看在眼裡,癢癢在心裡。
誘惑!
金錢的誘惑!
來的這四人必然是有錢的主。
隻要大膽一些,幹他一票,說不定一輩子都不用愁了。
哪怕不開這破客棧也值了。
于是心生歹計,晚上偷偷摸摸上樓,往屋裡吹蒙汗藥。
掌櫃的一步步來到陳不凡床前,彎腰搜身。
突然,陳不凡睜開眼睛淡淡道,“老闆,你在做什麼。
”
“哎呀,媽呀!
”掌櫃的被突如其來的變故,吓了一跳,一屁股坐在地上。
“黑店是嗎?
”陳不凡坐起來,露出陰冷笑意。
“客官,我……我是來看看你屋裡的棉被夠不夠用,畢竟現在天氣冷了,萬一染了風寒可不好。
”掌櫃的臨時找借口,胡編硬造。
“是嗎?
”
“對!
”
“現在這個時辰你來我屋看看冷不冷,以為我會信,還是你是煞筆。
”陳不凡哼了一聲。
“客官,我真是此意。
”
“三更半夜闖入客人屋内,手腳不幹不淨,名聲傳出去,小爺倒要看看這客棧誰還敢來。
”陳不凡站起來,雙眼盯着對方。
掌櫃的眯着眼睛,深吸一口氣,“好吧,我承認了,老子就是手腳不幹淨。
”
既然做了,被發現了,藏着掖着毫無意義。
瞧對方意思,有些不罷休。
繼續否認有意義嗎?
不如死不悔改,繼續把這一票幹完,幹漂亮。
“小子,你初次來尚武界吧?
”
“是!
”
“老子不為難你,也不傷你性命,隻需把身上的錢财統統交出來即可。
”
“否則,呵呵!
”掌櫃的在腰間抽出一把菜刀。
“否則怎樣?
”陳不凡煞有興趣道。
“老子讓你去閻王那裡報道。
”
“開始不承認,現在威脅人,要人命,你這人心黑的很。
”陳不凡搖了搖頭,“看來留你不得。
”
“小崽子,快點拿出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