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福旺眼賊的很,直接就撿起一個随意丢棄在路邊上的酒瓶,瞄準了那個正在指揮戰鬥的敵軍大哥走去,趁其不備二話不說就是一酒瓶子砸向了他的後腦勺。
pang!
酒瓶碎裂,光頭上瞬間冒皿,李福旺一咬牙,擡起手裡的碎玻璃碴子就朝着對方的屁股捅去。
“啊……卧槽,菊花……”
大哥嗷的一聲慘叫,比村裡殺豬時發出來的都慘。
而他的慘叫聲也引起了其餘兄弟們的注意,還沒等李福旺反應過來,就感覺腰上傳來一陣劇痛,整個人直接撲向了地面。
那大哥一摸屁股,看了看手上沾的皿,彎腰撿起碎酒瓶就朝着李福旺走去。
“馬勒戈壁,給我抓住了那孫子,老子今天非扇了他不可。
”
張大彪踹翻一個混子,一眼就看到了被兩個人一左一右按在地上的李福旺,當即想都麼想,抓住朝自己攻來那人的肩膀,一咬牙,一跺腳,鉚足勁兒就将人丢飛出去。
要說那大哥也倒黴,正準備扇了李福旺,卻見抓住李福旺的那兩個小弟,突然就松手然後屁滾尿流的朝着兩邊跑。
李福旺也窩了一聲草,就地一滾,沾了一身未幹的水泥。
大哥幾乎還沒反應過來怎麼回事,就感覺轟的一下,眼前一黑,啥也不知道了。
張大彪不出手則已,一出手驚人。
而且曹興旺那些工人一個個都是在工地上錘煉出的真漢子,十來個混混看起來吓人,可實際上根本不禁揍。
說白了就是叫喚的狗不咬人,沒一會兒就被打的哭爹喊娘,一個個要麼抱頭鼠竄,要麼蹲在地上求饒。
隻是他們還沒來得及享受勝利帶來的喜悅,就聽遠處隐隐有警笛聲傳來,而且越來越近。
衆人聞言全都色變,一個個面面相窺卻不知如何是好。
說一千道一萬,這世道還是看後台的,再就是誰受傷誰沾光。
這些混子的交集面顯然更廣,而且他們也受了傷。
好麼,他們全占了。
執法人員陣仗很大,直接來了七八台車,随着一陣陣響亮的關門聲,黑壓壓得有一群執法人員簇擁着一個肚大腰圓,西裝白襯的中年領導快步走來。
那領導面無表情,不怒自威。
“石伯伯。
”
“金星啊,怎麼回事?
為何這般狼狽?
”
石伯伯,石海,興山縣執法界扛把子,一哥。
這回也是受王金星所托,這才帶人親自趕過來。
當然了,王長貴可沒這能力,人家看的是王金星他爹的面子。
再說了,老戰友的兒子跟自己的兒子又有什麼區别。
隻是沒想到,這孩子看起來好狼狽啊?
一瞬間,石海那張嚴肅的臉上終于有了動容,心疼的幫他拍了拍身上的土,“這孩子,你怎麼不早點跟我說?
你要是傷着了,碰着了,我還怎麼有臉去見我那老戰友。
”
王金星感動的稀裡嘩啦,擡起手指了指張大彪,“石伯伯,把那小子抓起來,這些人都是他糾集起來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