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計也意識到這對張大彪的打擊太大,又怕把他的積極性打沒,算完賬以後劉雨婷便伸了個懶腰,嘴角淺淺一笑,“老闆,其實你還是很聰明的!
”
“呵呵……我覺得你是在炫耀。
”張大彪沒好氣的哼了一聲。
“炫耀也好,不炫耀也罷,你不覺得天已經很晚了嗎?
”
“嗯!
”張大彪撓撓頭,“那要不就先下班吧?
”
“下什麼班啊,還沒吃飯呢,走吧彪哥,咱倆去做飯,雨婷姐您先忙着,待會兒飯好了我來叫您。
”雷龍谄媚的說道。
這一刻,張大彪的心拔涼拔涼的,一個男人,一個老闆,終究成了一個女人,一個員工的附庸,這種感覺……難受,想哭!
不過沒辦法,誰讓人家有能耐?
一下午就弄了兩百噸糧食,要命的是幾乎沒怎麼花錢,這對緻富公司來說太解渴了。
當張大彪看到賬目時,就差給劉雨婷跪了。
第二天,天剛亮張大彪便叫上雷龍一塊去雞鳴驿,至于送貨的事情隻能麻煩老三叔了。
“我說龍兒,你這啥破車啊,還不如我之前拉魚的那個三馬子呢!
”張大彪使勁把着車門,那顆心啊,随着車子一颠一颠的。
怎麼說呢,就他這車絕對牛逼帶閃閃的,二十年前的紅色老昌河,在當年絕對的最強王者,拉人送貨無往不利。
可惜英雄也有遲暮時啊,二十年過去,它已雄風不在,除了喇叭不響,動靜不比拖拉機小。
雷龍嘿嘿一笑,“彪哥,這車開了八年了,咱之前打架砍人,啥時候掉過鍊子?
皮實着呢……”
正說着,車子突然一陣突突,就聽發動機裡肌理嘎啦的響了好幾下,瞬間一股子白煙就從車坐下面冒了出來。
車廂裡,老哥倆臉色全都一變,張大彪趕忙拉開車門就往扯下跑。
雷龍同樣如此,隻是動作比張大彪稍微慢了一點。
“媽得,你這嘴開光了啊?
”張大彪臉色煞白的看着雷龍。
畢竟屁股底下冒出一串白煙,擱誰也怕啊!
雷龍咽了口唾沫,隻是一個勁兒的幹笑,蹲在地上老半天,見白煙消散他才敢過去。
“怎麼回事?
”張大彪問道。
“估計是爆缸了。
”雷龍掀開座子,就見滿是黑油泥的發動機有明顯被燒灼的痕迹。
“麻破玩意啊,趕緊換了吧,在說咱現在也不差錢。
”張大彪無語道。
這是沒出事,萬一是在高速路上突然來這麼一下,啧啧,畫面太美根本不敢想象。
雷龍尴尬的不行,但看這情況似乎也沒有維修的價值了。
“還好前面再走個五六裡就是雞鳴驿。
”張大彪輕歎一聲,“走吧,先腿着到雞鳴驿,到時候再想辦法。
”
“奶奶的,真不給老子長臉。
”雷龍很生氣,擡起腳就踹向了車門,或許這車真的已經到了壽終正寝的年紀,也承受了它這個年紀不應該承受的力量。
結果!
車門就跟紙糊的一樣,以至于雷龍半隻腳都嵌進了車門裡,仔細一看,裡面早就鏽的隻剩下外面一層帶油漆的鐵皮。
張大彪情不自禁的咽了一口唾沫,心說自己特娘的命可真大,竟然做了一台紙糊的車……還好它壞了,不然真就親者痛仇者快了。
“趕緊走!
”張大彪招招手,是一分鐘都不想逗留。
倆人步行六裡路,風塵仆仆的趕到了蘇三農家。
三農老叔簡直都驚呆了,“看把這倆孩子熱的,咋回事啊?
快快進屋,屋裡開着風扇呢!
老大家的,趕緊宰倆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