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家大宅。
在不久前還是一片生機盎然的大院,現在卻滿地狼藉。
成片的樹木亂倒,牆邊破洞碎屑一地,地上腳印雜亂紛紛。
好似在經曆拆遷一般。
老村……長于貴沉悶一聲醒來,慢慢睜開眼睛,手下意識的摸了摸後腦勺。
看着空無一人的院子裡,他有些懵了。
他緩慢的手撐着地起來坐在地上,低着頭閉上眼睛神色痛苦的摸自己的腦袋。
嘶……
我的頭好痛……
發生什麼事情了……
他轉動着脖子,依稀記得自己在酒樓……
在處理事情……然後……
然後!
他猛然一驚,那一瞬間一秒鐘全部都想起來了。
他急忙轉頭看去。
阿彪!
于貴頓時感到呼吸急促快要暈倒。
隻見他那寶貝的侄兒渾身皿肉模糊趴在地上,沒了聲息。
于貴慌張的将他翻過身來,手放在于彪的鼻子處。
還好,有氣息,沒死。
于貴拍拍于彪的臉,十分慌亂,他怕自己的侄兒……
終于,半晌。
“咳咳咳……”
于彪咳嗽着醒來,看見侄兒沒有大事,長呼了一口大氣。
“叔……叔,我疼,腿疼……”
于彪哭喪着臉對着于貴說道。
于貴看到寶貝侄兒這幅慘樣,還有自己被迫跪下道歉的畫面久久在腦海中揮之不去。
心中的怒火越來越旺盛,越來越旺盛……
想到于楓走前說過的要拿出兩千萬。
可是兩千萬都在萬海商會的李會長手裡。
哼!
想到這,于貴不禁冷哼一聲。
敢碰商會會長,讓你怎麼死的你都不知道!
“阿彪,振作一點!
我特麼現在就打電話!
”
“敢動錢,會長不會答應的!
”
“到時候讓會長的人親自在你面前把于楓這個雜種的腿卸下來!
”
于貴握住于彪的肩膀,眼中布滿駭人的紅皿絲,低吼着。
說罷逃出手機撥通電話。
他要借助商會會長的力量收拾于楓!
“喂!
怎麼了……”
電話接通,對面會長懶洋洋的又帶着不耐煩地聲音傳來。
于貴立即正襟危坐,急切的向會長述說着。
“李會長!
大事……大事不好了!
有個孫子要我們把那兩千萬……兩千萬……”
李會長本躺在椅子上打盹兒,一聽到兩千萬!
頓時眼睛猛然睜開,皺緊眉頭緊張起來。
“哪個孫子要對我的兩千萬幹什麼!
!
”
李會長大聲怒吼起來。
“有個叫于楓的孫子,是于家村的雜種今天上門來讨錢啊!
”
于貴連忙說着,李會長的臭脾氣他很清楚。
“媽的你個廢物是不是?
什麼時候這種小事你也要來煩我!
”
眼看着李會長就要發怒,于貴連連大聲解釋。
情緒高昂。
“李會長你不知道啊!
這個野雜種身手不一般啊!
”
“他動手打斷了我侄兒的腿,動手打了我的保镖啊……”
“……”
于貴不停的說着這個于楓有多麼多麼能打,多麼蠻不講理猖狂。
然而他不知道,李會長對這一切都不感興趣。
在于貴的描述看來,會長隻是輕蔑的笑了笑,連嘴角都不屑抽動一絲。
“夠了!
煩死了!
不過就是個鄉野村夫,連這麼個東西都打不過還有臉來找我?
”
李會長不等于貴說完直接了當的打斷他。
在他眼裡,這個叫于楓的雜種和剛剛在商會門口被趕出去的那些個來讨債的農民工沒有任何區别。
都是來要錢的狗東西罷了。
都是可以随意輕踏的蝼蟻罷了。
對付他們,就像捏死蝼蟻一樣簡單。
然而眼下這個沙比村……長居然連這麼個玩意兒都打不過,怪不得隻能花錢做個土包子村……長。
李會長看在村……長主動送上那兩千萬的份兒上沒有直接挂斷,否則按照他的性子,村……長講不出第二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