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下午傅衍夜便帶王瑞親自去了監獄。
與此同時,歐陽萍也被叫到了卓簡的公寓。
每次給卓簡發信息,卓簡隻說有點累,要歇幾天,她便以為卓簡真的隻是有點累而已,這次卓簡父親的死因真相大白,還以為是終于想放松一下,結果見到卓簡後看到她躺在床上瘦了一大圈,忍不住心疼的眼眶都通紅,埋怨她:“你這倒底是怎麼回事?
怎麼跟我也不說實話?
”
“可是真的沒事,有點發燒,也隻是低燒,就是覺得沒力氣。
”
卓簡靠在床頭,看着她快要哭,伸手握住她的手。
歐陽萍瞪着她隻說了倆字,“騙子。
”
——
半小時後,歐陽萍給傅衍夜打了電話。
挂斷後傅衍夜轉眼,黑眸厭惡又不屑地凝視着縮在地上甯死不屈的男人涼薄的一聲命令。
“先挑斷他的手筋腳筋,再不說便讓他嘗嘗失去雙眼的滋味,被他舌頭也給我拔了。
”
王瑞下意識的擡眼看傅衍夜,判斷他說這話的真假,他從未見到傅衍夜那種要趕盡殺絕的淡然眼神,下意識的點了點頭:“是。
”
林驕陽擡了擡眼,勉強看到俯視他的人,還有王瑞。
王瑞站在黑暗的牆邊,将口袋裡随時裝着的瑞士小刀掏了出來,此刻他隻是一位奉命而為的冷皿殺手而已。
林驕陽的身軀抽搐了兩下,然後又不認輸的看着傅衍夜,“我知道你想要什麼,但是我一輩子都不會讓你,啊!
”
突然王瑞蹲了下來,在他話還沒說完的時候就兇殘的挑斷了他一根手筋。
林驕陽頓時臉頰泛白,嘴唇也沒了皿色,睜大眼睛看着自己不斷流皿的手腕。
王瑞無情的看他一眼,然後破鞋踩住他另一隻手,也隻是深深地一下。
林驕陽這次疼的連叫出聲都沒有,徹底躺在地上,除了抽搐再也沒别的。
王瑞歎了聲,從口袋裡掏出一條手帕來,在他眼前将刀尖輕輕地擦拭一下,然後冷笑,低喃:“你大概還不清楚為什麼你這麼遲才進監獄,當然,你可能也不知道何時起你葬送了自己的一切。
”
傅衍夜無情的離開,隻丢下王瑞跟他在裡面。
林驕陽看着他離開後抖了兩下,嘴巴張了好幾次,但是話愣是說不出來。
“你是成也女人,敗也女人,當年靠着林如湘跟我老闆的關系才讓林氏如日中天,卻又因為被另一個女人所騙而失去那一切。
”
“……”
林驕陽腦子裡是蒙的。
有女人騙過他?
誰能騙得了他?
“沈蘭心,她發現了你們父女的自私,把你灌醉後知道了你跟卓家的一些重要秘密,她寄給了我們少夫人……”
“什,什……”
林驕陽想問問題,但是卻什麼都問不出來。
沈蘭心?
她真敢?
“當然,也要多虧你為了她而跟你女兒決裂,才讓你女兒徹底對你死心,然後将你送到這個暗無天日的地方。
”
王瑞擡眼看了眼黑洞洞的空間,然後又低頭看着已經被他的話震驚的顫抖的人,然後滿意一笑。
這些年,他看着林驕陽人前人模狗樣,人後又龌龊可恨,其實他早就想動林驕陽。
不到半個小時,王瑞便從監獄裡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