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都是獨立的個體,不是嗎?
”
歐陽萍接着問。
傅衍夜沒說話。
歐陽萍看着他沒戴戒指的手,突然轉頭對李玉清說:“我們還沒去買婚戒,婚戒是戴上就不能再摘下來的東西,你知道吧?
”
李玉清不知道問題怎麼突然到他這裡,但是還是認可的點了下頭。
歐陽萍便又看傅衍夜,“我不知道你是怎麼想的,竟然會把戒指還給她,你大概沒想過她想要給你絕對的自由其實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她對你們的感情沒有信心,她怕你将來還是要離開她,那麼你現在對她的好,可能會讓将來的她崩潰,為什麼出了問題你不能設身處地的為她想一想呢?
”
傅衍夜心情很壓抑,歐陽萍的話影響了他,不過更影響他的是,他看不到。
無論是開心的,難過的,情緒好不好的,他都看不到她。
“如果不是你那些年把她扔在外面不聞不問,她也不至于這麼悲觀,你活該要多承受一些的,你對她說過你愛她嗎?
或者我該問,你愛她嗎?
如果你沒說過,又或者是無法确認自己愛不愛她,那麼,你怎麼讓她敢奢望跟你一生一世?
”
李玉清跟蘇白還是第一次知道,歐陽萍竟然這麼能說會道,在感情的事上。
蘇白最近一直看傅衍夜不爽,總想找個機會虐虐傅衍夜,但是他沒想到,替他虐傅衍夜的人竟然是歐陽萍。
“她能跟你舉行婚禮,其實就是往前邁了一大步,你們試想一下,你們被人踹了兩次之後,還會舔着臉去愛那個人嗎?
如果自己都做不到,有什麼資格要求别人奉獻所有對你們?
”
歐陽萍看着蘇白跟傅衍夜,說完這話後起身,看着李玉清:“老公,我們回家洞房花燭。
”
李玉清頓時老臉一紅,看了眼傅衍夜,想來也不需要自己再廢話,便起身:“好。
”
洞房花燭可是一個男人最重要的日子,不能錯過。
——
蘇白還坐在那裡,看着傅衍夜在發呆,拿煙問他:“抽嗎?
”
“你是不是也想數落我?
”
傅衍夜看了眼那根煙,問了聲。
蘇白把煙收回,放到自己嘴裡,一邊找打火機一邊哼了聲,“嗯。
”
“你也覺得我錯?
”
傅衍夜問他。
“那倒不是對錯的問題,我就是覺得咱們男人,應該大方點。
”
蘇白找到打火機,點燃後把煙拿遠,認真說了句。
“是嗎?
但願你到了那時候也大方點,否則……”
傅衍夜說着就起身,走人。
蘇白……
傅衍夜那沒說完的半句話仿佛是,否則看我到時候怎麼堵死你。
蘇白有了危機感,但是轉念一想,他現在連個女人都沒有,怕啥?
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
傅衍夜開車回到盛園,房子裡顯眼的地方,不顯眼的地方,都是他們倆的結婚照,生活照。
他從來沒覺得這個家裡有這麼多跟他們有關的記憶。
那一刻他突然喘不過氣來,剛坐在沙發裡不到半分鐘便起身,不到十分鐘,從樓上拿了行李箱下來,然後将客廳的照片統統都裝進行李箱。
沒過兩天卓簡就收到了國内寄去的包裹,看了眼發件地址,盛園那邊的,她打開。
裡面是個行李箱,她想,莫不是衣服?
他是嫌她的衣服挨着他眼了?
不是沒可能,所以她拉開拉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