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公子看柴進态度如此堅決,目中閃過了一絲不快之色。
甚至于還帶着一絲的壓迫不成,心有火氣的滋味。
恰巧的是,這一道目光被柴進看到,且讀懂了。
看他不說話,笑了下:“那李公子,希望我們還有見面的機會。
”
李公子臉上挂着僞裝的笑容:“希望柴老闆好好考慮下,長河實業的股票,我們李家不搭話,港城沒有人敢接手。
”
柴進本不想把臉撕的太難看。
但李公子這話的意思,讓他心生不快。
回頭說:“将近二十億價值的股票,我在一個下午的時間,集中抛售向股民,長河實業的股價會如何?
”
李公子似乎吃定了柴進,話都說到這份上了。
索性就不僞裝了。
“股價崩塌是必然,但也是短時間内的,我李家能阻擊南洋資本團,那就能挽回你帶來的損失。
”
“況且柴先生不會這麼做,不是嗎?
”
柴進停住了腳步:“為何會這麼認為?
”
李公子笑着走近幾步,壓迫感更強:“柴先生把錢看得比誰都重要,傾家蕩産的豪賭港股。
”
“追求的自然是利益最大化,如果你那麼做了,你最後的平均出手價格,絕對達不到二十塊,這與柴先生的理念不合。
”
柴進皺了皺眉頭:“你們調查了我?
”
李公子很自信:“抱歉,李家基業之所能穩定度過那麼多難關,最主要的是我們會了解任何一個忽然出現在身邊的人。
”
“柴先生的金鼎證券,我們想要了解,并不難,當然了,包括你在深市的一些産業。
”
這下柴進心裡更加不快了。
“看來,我們這筆交易是做不成了。
”
“哈哈,柴先生所言有誤,當然可以做成,二十五塊,我們馬上就可以簽約。
”
“如何?
”
柴進沉默了會,平視着李家公子。
良久後歎了口氣,覺得置氣毫無意義。
搖了搖頭:“實在說,上次接觸之後,我認為李公子是可以成為朋友之人,看來走眼了。
”
李公子臉色拉了幾分:“生意是生意,朋友是朋友,抱歉,柴先生。
”
“不需要道歉,柴某人從未想過要高攀李公子。
”
“最後送你一句話,蝼蟻也有要、向蒼天長吼的自由,這筆交易,我不打算和你們李家人交談下去。
”
說着柴進背手走出了大門。
等他走了後,一個中年人走到了李公子跟前。
“三少爺,這人,要不要我們繼續去交涉,老爺比較看重那些股票啊。
”
李公子想了想:“算了,過幾天他就會來求我的。
”
“昌伯,談判隻有知根知底,才有勝券在握的可能。
”
“一個内地的投機者,就這麼認為吃定我們李家了?
簡直異想天開!
”
李公子臉上變得很是冷漠。
他是李家三子,前面兩個哥哥給他的壓力很大。
加上母親的事情,心性早就變了,是最會隐藏心機的一個人。
上次和柴進接觸後,他真是被柴進那些話吓到,然後背叛了南洋資本團,加入了柴進的陣營?
并非如此。
商界真真假假,肚皮之下,誰知道心是什麼顔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