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來到她的面前,停下腳步,隊長神情嚴肅地說:“蘇盡歡小姐,你涉嫌縱火殺人在先,逃獄在後,我們警方現在正式拘捕你,請你合作,跟我們回去協助調查,你有權保持沉默,但你所說的一切都将成為呈堂證供。
”
盛堯和一衆保镖立即上前,氣勢洶洶地擋在了蘇盡歡的面前,在霍冽宸出來之前,任何人都别想帶她走。
“我沒有縱火殺人,我是無辜的。
”她不想繼續回到那種地方去,蘇盡歡伸手捂着自己的肚子,慢慢往後退了兩步。
就在這時,病房門突然咔嚓的一聲開了,坐在輪椅上的男人從裡面出來,來到她的身邊,安撫地握住了她的手,擡頭看着來勢洶洶的警員,如刀削的俊臉彌漫着一抹陰鸷的冷冽氣息,語氣裡透着一抹諷刺:“你們來得倒是挺快。
”他們剛入境,他們就追來了,想也知道,肯定有人在背後通風報信了。
“霍少,我們也是秉公執法,希望你能諒解。
”見到霍冽宸,他們的态度明顯稍軟了一些。
蘇盡歡站在霍冽宸的身邊,回來前,她已經有了心理準備面對這一切,不過想到那不是人待的地方,她還是感到害怕,畢竟,她現在不是一個人,上次她僥幸保住了孩子,再來一次,誰也不能保證了,她摸着肚子,咬着下唇,眸光閃爍着幽冷的寒意,她沒有犯錯,她絕不妥協。
霍冽宸輕輕松開了蘇盡歡的手,操控着輪椅上前,擋在前面的保镖立即分開兩邊站立,整齊劃一,威嚴恭敬。
男人眯着深邃幽冷的銳眸,微揚着充滿了攻擊性的下颚,冷睨着他們,一字一句,笃定地說:“放火的人是我。
”
“霍冽宸。
”蘇盡歡大吃一驚。
在飛機上,他說他會有辦法應付,把罪攬在自己身上,這就是他所說的辦法?
隊長嘴角微抽,竟然悻悻然地假笑了:“霍少,你别開玩笑了。
”他這樣說明擺着就是唬弄他們,誰敢抓他啊。
“我像在開玩笑?
”霍冽宸如刀削的俊臉,彌漫着陰鸷的氣息,深邃的眸子染上一抹嗜皿的光芒,“你們警方也查到了吧,霍少軒并不是什麼養子,而是霍夫人的私生子,他窩藏在我們霍家這麼多年,敗壞我們霍家門聲,還企圖侵占我們霍家的财産,你們說,他憑什麼,我恨不得把他千刀萬剮。
”
隊長眉頭緊皺,沉聲說:“霍少,為人頂罪是妨礙司法公正,你考慮清楚,我們有人證證明是蘇盡歡小姐縱火。
”
随着急促的腳步聲趕來,一把清朗的聲音響起:“我們有三位證人可證明,病房失火的時候,蘇小姐已經離開醫院,蘇小姐在路上等車時,發現醫院失火,她才匆匆趕回去救火,試問,一位心地善良,不顧自身安危折返醫院救火的女孩,她怎麼可能是縱火的兇手?
”
大家擡頭望去,隻見傅律師和他的助手,正匆忙趕來,他身穿長外套襯得他的身影更颀長高大,行走間自帶一股強大的氣場,頭上發絲稍微有些淩亂,透出一抹不羁,卻絲毫不影響他的威嚴,他來到霍冽宸的面前,微點頭:“霍少。
”
霍冽宸墨染的黑眸漸璨,眸光冷睨着警方,低沉的嗓音自信笃定:“基于疑點利益歸于被告原則,你們無權帶她走,或者,你們可以帶我回去交差,我當時也在火場,我的嫌疑是最大的。
”
隊長一下子糾結了:“霍少,并沒有證人證明你跟縱火有關。
”
霍冽宸唇角微翹,染上一抹似真似假的詭異笑容:“本少爺可以向你透露一個很重要的信息,你們在火場找到的項鍊,在失火的前一天,本少爺已經向她索取了當定情信物。
”
他這話一出,無疑向警方扔出了一個威力十足的炸彈,把大家都炸蒙了。
“霍冽宸,你别亂說話,根本就不是你……”蘇盡歡上前,把手搭在他的肩膀,心裡很焦急,就算他急着幫她脫罪,他也不能把這件事攬在身上啊,如果他真被逮捕了,那該怎麼辦?
霍冽宸伸手按住她的手背,輕輕拍了兩下,威嚴的俊臉,冷冽無情:“殺人動機和物證都有了,你們還猶豫什麼,要帶人回去交差,就把我帶回去,我絕對不反抗。
”
隊長被他的威嚴震懾住了,立即說:“這件案子太複雜,我得回去跟上頭研究一下再做定奪,打擾了,收隊。
”
他們總算是走了,看着他們的背影,蘇盡歡抓住男人的手,有些緊張:“霍冽宸,你怎能把罪往自己身上攬,你要是被他們抓了,你讓我怎麼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