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越是掙紮,莫景琛越是把她抱得緊緊的,不過他還沒失去理智,還知道她背上有傷,并沒有弄痛她的傷口,直到女孩不經意的掙紮,碰到了男人的脆弱,讓他瞬間激蕩得倒抽一口冷氣,嗓音異常低啞地警告:“你再亂動,我就不敢保證,我會對你做出什麼事來。
”
南湘也感覺到了,白皙的臉頰頓時泛起了酡紅,她的手揪住他身上的衣服,被他吓得一點都不敢亂動了,她紅着臉,忍住想捶她的沖動,又氣又惱地說:“莫景琛,你這個下流痞子,你……”
莫景琛這輩子心如止水,除了事業,所有的心思都花在尋找媽媽上,對女人從來沒有上過心,像他這樣的身世背景,明裡暗裡對他投懷送抱的女人更是不計其數,但他從沒為止心動過,沒想到現在,他竟然對這丫頭起了感覺,心裡不禁有些惱怒。
他一向沉着冷靜,不喜歡被人影響,而這個丫頭,似乎已經影響他太多了。
莫景琛抱着她,她的柔軟和他的陽剛形成了強烈的對比,讓他内心産生了邪惡的念頭,竟想欺負她~
不行,她是媽媽收養的女孩,他怎能對她有非分之想,他還打算向外宣告,讓她成為莫家的千金大小姐。
莫景琛迅速收斂了心神,嗓音嘶啞地說:“你不怕繼續做噩夢,我可以走的。
”他說完立即作勢要松開手起床離開。
想到剛才自己陷入夢中夢的驚恐噩夢,南湘的心一緊,想也沒想,迅速伸手抱住他的手臂,着急地說:“不要……你别走……”
陷入夢中夢醒不過來的感覺真的太可怕。
莫景琛低頭看着她,在昏暗的燈光下,見她臉色蒼白得讓人心疼,頓時心一軟,伸手輕輕摸着她柔軟的長發,輕聲說:“那就乖乖閉上眼睛睡吧,我保證,我不會對你趁人之危,我就抱着你,不會做别的事情。
”
南湘感覺到男人的身體緊繃得厲害,不過對他的話,她卻莫名地有了一股強烈的信任感,她知道,他不會傷害自己。
在男人的懷裡雖然感到很羞恥,但隻要不再做噩夢,或者,她做噩夢的時候有人及時搖醒她,她也就忍了……
南湘趴在男人的懷裡,閉上眼睛,男人沉穩有力的心跳聲,仿佛催眠曲似的,竟然讓她慢慢有了睡意。
懷裡的女孩傳來了平緩的呼吸聲,身體柔軟得像一團棉花似的,顯然已經睡着了,莫景琛抱着她,身體裡就像被人放了一把火似的,讓他難受得完全無法入眠,他忍不住自嘲地苦笑,這根本就是他自找的。
身體裡的躁動,讓他越來越難受,他擔心控制不住自己忍不住想傷害南湘,趕緊收斂心神,開始在心裡默念靜心咒:“萬變不驚,無癡無嗔,無欲無求,無舍無棄,無為無我……”
窗外的狂風驟雨肆掠了大半夜後,慢慢平靜下來了,天邊的雷聲也收斂了,隻是偶爾還有一道閃電掠過,照亮黑暗的世界。
夜色悄然而逝,到了第二天,宋渝溫把紫顔照顧好後,便提着藥箱,匆匆趕去霍家,準備為霍震南針灸治療中風。
他在傭人的帶領下踏進大廳,看到坐在沙發上,臉色發青,雙眼發黑,憔悴得像喪屍似的蘇盡歡,頓時吓了一跳,趕緊上前,關心地問:“少奶奶,你這臉色好憔悴,你是生病了嗎,要我幫你看看嗎?
”
蘇盡歡看了一眼坐在爬行墊上正精神奕奕地玩着積木的兒子,抽了一下鼻子,眸光幽怨地說:“宋醫生,你來了,我沒事,我帶你去給老爺治病吧。
”
她站起來,吩咐保姆看好兒子,然後像一縷遊魂似的,向着走廊走去。
“少奶奶這是怎麼了?
”看到她這樣子,宋渝溫嘴角微抽,向一旁的保姆詢問。
保姆輕咳了一聲說,有些尴尬地說:“昨晚,小少爺和小寶寶被雷聲吓壞了,都要少奶奶哄,少奶奶抱着小寶寶,小少爺又争寵,少奶奶被他們鬧騰得一夜未睡。
”
“原來是睡眠不足,我等會開個藥方,你叫人煎了給她喝。
”紫顔現在還在醫院裡養傷,他們沒有辦法接孩子回去,宋渝溫心裡很過意不去,那小寶寶從出生開始就經曆的太多,一直沒有安全感,經常要人抱着,昨晚下雷暴雨,肯定要人整晚抱着。
少奶奶昨晚一定很辛苦了,難怪她今天憔悴得像喪屍一樣。
宋渝溫跟着蘇盡歡穿過長長的走廊,來到霍震南的屋子裡。
阿秋正在給霍震南喂粥,他一邊臉麻了,吃東西很緩慢,有時候來不及吞咽,粥水就會從嘴角流出來,她倒是照顧得挺好的,看到有粥水流出來,馬上就會擦掉,不會讓他弄髒衣服,也不會讓他感到難堪。
看到他們來了,阿秋立即收拾了碗,退到一邊去,安靜得像個隐形人一樣,盡量不引起别人的注意。
宋渝溫給霍震南檢查了一下病情,說:“霍老爺,你中風的程度并不太嚴重,隻要我每天來幫你針灸,你按時服用我給你開的藥,我保證,你很快就能恢複。
”
霍震南眼中立即露出了激動的光,他真的恨透了自己現在這副模樣了。
蘇盡歡皺眉看着霍震南,神情嚴肅地看着他,問:“老爺,我想問你一個問題,你老實回答我,艾玲是不是還活着,她去醫院找過你了是不是?
”
聽她提到了艾玲,霍震南眼神立即陰沉了下來,現在他最不想提起的就是那個女人,想到在醫院裡自己被她欺淩,他眼中不禁露出一抹殺氣,等他的身體好起來,他一定會親手殺了她。
霍震南沒有說話,但他充滿了殺氣的眼神已經告訴了蘇盡歡答案,她去接他回來的那天,發現他臉上有淤痕,顯然就是被艾玲打的,艾玲是懷着目的接近霍震南,但她還沒讨到什麼好處,就坐上了被霍震南叫人動了手腳的車,墜落在江裡,她一定很恨。
蘇盡歡冷靜地看着他,問:“艾玲冒着這麼大的危險回來找你,她是想從你身上圖什麼?
”艾玲是個唯利是圖的女人,她回來找他,除了報仇,肯定還有别的圖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