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日用品換飛機的事,不光是老百姓很好奇,上頭很多人同樣也是如此。
尤其是如何用一個普通人的身份,去聯系上前蘇聯高層的事,誰都想知道其中經過。
袁姓領導更想看看這個僅僅十九歲的青年,到底有何過人之處,以至于沈建剛都願意在他面前拍兇脯。
柴進沒有隐瞞一點點。
當然了,也處理了很多的細節。
比如說當初給了捏萬諾夫五十萬米元的事。
比如說他在中海認購證黑市裡,認識了兩頭牽線的于鵬飛。
隻是說經常去一個地方消費,然後認識了于鵬飛。
過程是很漫長的。
令人稱奇的是,那個警察一直在邊上站着。
四月的天雖然不至于非常炎熱,但窗外也時不時的會有些暖風吹來,人站久了,自然腿會發酸。
額頭的汗水自然也冒出來了。
期間,有工作人員搬了條凳子過來放在他屁股下頭。
但他依然沒敢坐。
與此同時,他也對柴進有興趣了。
一個不到二十歲的青年,竟然在副省領導面前沒有任何的違和感!
面部稚嫩,卻思路清晰。
甚至于對于廣省一些經濟進一步改革上,還做出了自己非常獨特實用的建議。
這不僅也刷新了他的認知。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最後袁姓領導端着個大口杯子喝了口。
蓋上蓋子,四平八穩的放在了桌子上。
笑着搖頭:“改革開放少不了你們這些年輕人。
”
“年輕人思想活躍,我們願意聽你們的聲音。
”“不過,小柴啊,木秀于林風必摧之啊,明白這道理?
”
很明顯,袁姓領導最終還是把話題給扯到了正題上。
柴進能聽出意思,這是對方的忠告。
苦笑道:“我的飛機生意,隻有參與的幾個人知道,我也沒有說要炸喜馬拉雅山,也沒有說要給國家捐助航母。
”
話已經很明白了,意思我柴進沒有飄。
盯着我搞的人是參與人之一,利益之争罷了。
袁姓領導點了點頭。
然後起身拍了拍他肩膀:“你是好樣的。
”
“回深市去吧,别讓你公司裡人擔心。
”
又望着腿腳已經酸麻的警察:“把程序盡快走完,一個電話能問明白的事情。
”
“不要搞的這麼麻煩,影響不好。
”
警察終于松了口氣:“是,領導。
”
接下來的手續就非常順利了。
柴進被一個工作人員帶着,簽了個字後離開了省廳。
後來沈建剛給他打了個電話。
原本沈建剛是要在這邊和柴進一起回深市的,但臨時有個很重要的會議需要參加。
故而匆匆忙忙的趕回了深市。
在聽說柴進已經出來了,心中石頭終于落地。
柴進電話裡多次道謝,但沈建剛都是這麼一句話回應:“這對于你而言,這是無妄之災。
”
“事情我已經搞明白了,你忽然被州城的人帶走,根源還是我們深市這邊。
”
“我馬上會着手解決這事情。
”
柴進并不知道,他在警察所被通知說省裡領導找他談話時。
上頭原本過來的并不是袁姓領導。
而是下面一部門的主任。
而柴進一但被這個主任談話,肯定要被扣上一個倒賣罪。
隻不過沈建剛進了袁姓領導的辦公室。
袁姓領導聽後大發雷霆,直接打斷了那主任的計劃。
就這樣,最後才有了柴進毫發無損走出來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