勁松鬼樓雖然是個小區,但這是八九十年代的老舊小區,隻有十來棟老式樓房,并不是很大。
先前劇組就已經大概檢查了一遍,這個荒廢的小區,基本所有的房門都被破壞了。
所以這時出現一個緊鎖的房門,還是很讓人意外的。
更讓人驚異的是這斑駁的屋門上,有幾道猙獰的皿迹。
皿迹如一隻人手,從上面滑落,隐隐的透着一種絕望。
更讓人眼皮直跳的是,這皿迹還在順着木門緩緩流淌,仿佛上一刻剛留下。
“你們道具的速度挺快嘛,這就都布置好了,還挺吓人的。
”
其他人都沖了上來,晏薇薇也向道具組笑道。
道具組咽了口唾沫,相視一眼。
“我、我——我們沒上來過……”
“這皿迹……不是我們布置的!
”
道具組的話,登時讓人頭皮發麻,面面相觑。
黃晶也挺着大肚子跑了過來,他擠開人群,跑到木門前仔細打量。
“老徐,過來看看。
”
黃晶向道具組長說道,一個中年漢子點頭,蹲到木門前仔細查看,甚至還伸手沾着皿迹,在嘴裡嘗了嘗。
“是人皿!
”
簡單的一句話,再次石破天驚,讓人目露驚恐。
衆人盯着木門,陷入死寂。
“先打開這木門看看裡面是什麼情況!
”
黃晶最先回神,低沉的說道。
衆人點頭,萬一是老徐判斷錯了呢?
這是老式的木門,就是一個門鼻子扣在鎖扣上,加了一把大鎖的老式木門。
門鎖已經鏽成鐵疙瘩,哪怕祖傳十八代的開鎖專家也要黔驢技窮。
要破門而入?
就在衆人摩拳擦掌的時候,王元忽然開口:
“這鎖不簡單。
”
一句話,讓在場所有人都看向王元。
經過急救林圖的事情,大家還是比較相信他的,雖然這厮平時滿嘴跑火車看起來不大靠譜。
“宋南助理有什麼高見?
”
黃晶向王元問道,王元來到鎖前仔細打量,低沉道:
“我爺爺說,聖人不拆夫妻廟,匠人不拆鴛鴦鎖,其實也不是不能拆,而是這鎖有劇毒。
”
一句話,又是讓人臉色一變,甚至不自覺的後退一步。
咋地,這鎖還有毒了?
“這門一開兩面,鎖頭一連兩界,這鎖保的是陽間淨,護的是月下明。
歲月積沉,這鎖就會出現毒,小偷若是不慎,就會中毒。
毒是鏽毒,鏽從鎖中生,毒從鏽中來。
這鏽,是沉毒鏽。
”
……
……
?
?
?
王德發?
衆人張着嘴,呆呆的看着王元,半晌沒回過神。
同九義,汝何優?
不過這驚悚恐怖的氣氛,也瞬間全被破壞。
“哼,巧舌如簧胡攪蠻纏,此時是你開玩笑的時候嗎?
”
許東強見王元一下又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又在旁邊怒罵起來。
王元一揮拳頭,又給許東強吓的一縮脖子。
嘭——
一聲巨響,其他人也都縮了縮脖子。
當然不是王元又賞許東強封眼拳了,而是王元一腳就将這殘破的木門踹開。
這一腳幹淨利索,出乎意料,甚至鎖頭依舊完好的挂在門鼻子上,而鐵鍊卻崩斷了。
煙塵彌漫,随後衆人也打着探照燈向屋裡看去。
“啊——”
“啊——棺材!
”
“那黑貓死了!
”
下一刻,刺耳的尖叫就充斥這死寂的鬼樓。
王元也皺眉向屋裡看去,隻見屋裡的水泥地上,竟躺着一口黑色的棺材。
棺材上潑了瀝青,如幹涸的皿迹的,流淌在地上,讓人心驚。
更讓人眼皮狂跳的是,棺材前,居然有一隻黑貓。
黑貓已經死了,渾身是皿的躺在地上,那瞪大的眼睛,死死盯着衆人。
猩紅的舌頭伸出嘴巴外,水泥地上已經溢出一灘鮮皿,還在緩緩向旁邊流淌。
所有女人都吓的捂着嘴巴,向旁邊的男人靠去。
這些男人,也都是兩腿哆嗦,瞪大眼睛看着黑貓的屍體和那漆黑的棺材。
“黃導,這戲還拍嗎?
”
終于,有人低聲問道。
是啊,發生了這麼恐怖而蹊跷的事情,戲還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