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标會被洪荒一鬧,現場變得混亂不堪。
許一山心裡暗暗想,洪荒你蠢笨到被人賣了還給人數錢,怨不得老子心狠。
其實,在為開标之前,許一山就料到會發生意外。
雖然他不敢确定意外是以一種什麼形式和方式出現,但他能肯定,開标會不會那麼順利。
果然,洪荒自投了羅網。
許一山早就有心要拿下洪荒,隻是一直沒找着機會。
在殺人逃犯突然橫死看守所後,愈發堅定了他要找出真相的決心。
洪荒雖然從一開始就極力撇開他與逃犯的關系,可是明白人心裡都有一本帳。
此人與洪荒絕非像他說的隻是萍水相逢。
以洪荒的謹慎,許一山料定他不敢沖擊開标會。
他現在帶人大鬧開标會,背後一定有人支持和許諾。
或者,他有緻命的把柄被人握着,他才不得不铤而走險。
這場開标會從一開始就透露着詭異。
黃山在這天突然下鄉視察工作,彭畢在這天借口去市裡開會避開開标會。
所有迹象表明,他們都是在有意識地回避。
這樣一來,開标會就成了許一山的獨角戲。
洪荒的目的是想攪黃開标會,讓開标會開不出一個結果來。
可是千算萬算,誰都沒算到許一山會悄悄與孟梁商定好,讓孟梁請了特警大隊暗中等在會議室旁邊,隻待洪荒來撞網。
說實話,許一山現在并沒想要将洪荒置于死地。
他心裡還有許多的謎團未解開。
洪荒這群人呗強行帶離現場後,許一山宣布開标會繼續進行。
協助他開會但老董悄然提醒他,“老許,要不今天的開标會就到此結束算了。
等事情弄清楚再開也不遲。
”
許一山斷然拒絕道:“不行,開标會必須如期舉行。
這是誠信的問題。
難道真讓一粒耗子屎就壞了一鍋湯?
”
老董道:“你還沒看出來這裡面的問題?
”
許一山故作糊塗道:“什麼問題?
不就是有人想亂來嗎?
老董,法制社會,豈能讓這些人逍遙于法理之外。
”
老董心事重重,他擔憂開标會繼續舉行下去,還會發生更多的意外。
老董的預感沒錯,在開标會到了關鍵時刻,準備開标書的時候,許一山突然接到了曾臻的電話。
曾臻在電話裡抱怨,“一山,你到底懂不懂法?
怎麼能亂來?
”
許一山一頭霧水地問了一聲:“媽,我怎麼了?
”
曾臻生氣道:“還怎麼了?
我問你,你是不是抓了洪荒?
”
許一山嗯了一聲。
“你知道他的身份嗎?
”曾臻道:“洪荒目前是縣人大代表,你不能随意限制他的人身自由。
聽我的,趕緊放人。
”
許一山遲疑一下道:“媽,人是肯定不能放的。
出了問題,責任由我承擔。
”
曾臻憤怒起來了,聲音高了許多,“許一山,你怎麼那麼不懂事啊?
你以為自己說誰,你來承擔責任,你承擔得起嗎?
我命令你,趕緊放人。
”
許一山捏着話筒半天沒說話。
此刻,他内心複雜得不能自己。
他有一個強烈的感覺,放了洪荒,就等于放虎歸山。
他試探着問:“媽,你怎麼知道這事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