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四點,一架從燕京飛來的班機緩緩降落在衡嶽機場。
出口,許一山帶着蘇麗和華天酒店安排來協助他的女經理,舉着一塊寫着:歡迎燕京中部省商會代表的牌子,等着客人出來。
等了一會,便看見一群人過來。
徐斌在前,身後跟了一群器宇軒昂的男女,說說笑笑迎面走來。
他們顯然看到了接機的牌子,徐斌回頭還與人說了幾句話。
許一山搶上前去幾步,雙手緊握徐斌的手,“熱烈歡迎徐總。
”
話音剛落,聽到一個聲音問他:“你隻歡迎徐會長,不歡迎我們呀?
”
許一山聞聲看過去,便看到笑吟吟的任燕。
任燕并非老闆,也不是她公司的法人代表。
但她們公司對外的任何事,都是她抛頭露面。
而且她還不是公司的花瓶,也不是傀儡一類的,而是實實在在有臨時決斷權的員工。
許一山将雙手舉過頭頂,大聲說道:“歡迎各位光臨衡嶽。
衡嶽七百萬人們對各位的到來表示熱烈歡迎。
”
寒暄幾句後,許一山領着客人出了機場,登上他帶來的豪華中巴車。
他陪徐斌坐在第一輛車上。
徐斌告訴他,這次他們一共來了32人,共二十家企業。
來的企業當中,都有意願在衡嶽市開疆拓土的意思,關鍵就看衡嶽這邊給他們什麼樣的承諾了。
許一山不好表态,政策表态是胡進的事,他不能越粗代庖。
他真誠地表示,“徐總,您盡管放心。
您這次來,就是對我們衡嶽的最大支持。
投資不投資,不影響我們對您的尊敬。
具體的事,我會安排您與市領導洽談。
”
徐斌笑了笑道:“今天你們市裡好像沒來一名領導吧?
”
許一山本來不想說出來,他一直不敢把話題往這方面引,就是擔心徐斌會認為衡嶽市對他們不尊重。
畢竟,來這麼多人,而且都是大老闆級别的企業家,他們誰在衡嶽投資,都将對衡嶽的經濟結構産生深遠的影響。
徐斌似乎注意到了這個細節。
現場除了許一山,好像沒看到政府方面來人迎接他們。
“徐總,有個驚喜,你想不想知道是什麼?
”許一山笑眯眯問徐斌。
徐斌饒有興趣地看着他,道:“什麼驚喜啊?
”
“陸副省長今天來我們衡嶽市視察,您今天也來了,這可是我們衡嶽市雙喜臨門的好日子啊。
您說,驚喜不驚喜?
”
“老陸也來了?
”徐斌的眼睛笑成了一條縫,“這老家夥,來衡嶽也不打個招呼,看我不說他幾句。
”
他不顧許一山的阻攔,拿出手機就将電話打到陸副省長的手機上去了。
許一山屏聲靜氣,不敢出聲。
現在的這個時間段,胡進那邊的會議應該結束了。
“老陸啊,是我,徐斌。
”他哈哈大笑,“你在哪?
”
電話裡陸副省長說了什麼,許一山聽不清。
“還記得你在我們商會十周年慶上說的話吧?
我可是遵照你的指示來了啊。
”
陸副省長在商會十周年慶上,曾将許一山介紹給他,希望長河重工在适當的時候能幫衡嶽市一把。
徐斌聊了幾句,挂了電話道:“小許,今天我們大家都累了,就不要安排任何活動了。
明天一早,陸省長邀請我們一道去考察。
”
許一山連連點頭。
心想,計劃還的沒變化快。
本來,他與胡進商議,胡進主要精力擺在接待陸副省長視察這件事上。
等陸副省長離開後,他再轉身進入商會考察的事務中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