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吳急匆匆送來的居然是許一山幾年前編撰的《茅山水文志》。
他興高采烈地将《茅山水文志》雙手送給許一山,一邊興緻勃勃說道:“許書記,我剛才接到通知,水利局要把這本書出版。
我榮幸被選為本書的編輯。
”
許一山哦了一聲,接過書來看了看,笑道:“這本資料出來快五年了,現在出版它沒意義了吧。
”
老吳正色道:“怎麼沒意義?
我找過相關專家研讨過了。
這本書的價值非常大。
它對我們茅山縣的水利情況有一個全角度,全方位的描述,是一本記載最詳細,數據最真實,最具科學性的水文資料啊。
”
許一山笑道:“老吳,書裡過去有關于無修水庫的記載,現在無修水庫都沒有了,出版它還有什麼意義啊。
”
老吳急道:“許書記,出版是定下來了。
我想請你給書再寫一個序。
”
許一山淡淡一笑,“好,回頭我寫好了再給你。
”
老吳興奮得臉都紅了,他湊近許一山低聲說道:“許書記,我過去就看出來了,你是一個人才啊。
”
許一山一笑了之,與陳曉琪一道下樓。
兩人坐進車裡,陳曉琪才笑道:“許一山,你現在不得了啦。
人出名了,書也要出版了。
看來你是名利雙收了哦。
”
許一山嘿嘿笑道:“老婆,你也笑我?
”
陳曉琪認真道:“我還真不是笑你。
我隻是想提醒了,不要太驕傲了。
”
她的話說得很在理,許一山說不能驕傲的。
誰都清楚,能進省委黨校脫産學習三年,這是重點培養的前兆。
換句話說,許一山的前途開始顯露出曙光來了。
胡進将他挂職在茅山縣,也絕非心皿來潮。
他的布局是什麼,無人得知。
但有一點可以肯定,胡進這樣安排,必有深意。
從許一山辭職的消息流出去,到他突然挂職茅山縣擔任縣委副書記,這反轉來的有點快。
明天一早,許一山就該啟程去省裡了。
這一去就是三年,陳曉琪多少流露出戀戀不舍的情緒。
畢竟,丈夫去學習,一去就是三年,這三年裡,注定他們夫妻聚少離多。
這對他們正處在感情高峰期的人來說,多少顯得有些殘酷。
“許一山,你這次去學習,就安安心心學習。
不要花心啊。
”陳曉琪一邊開着車,一邊笑嘻嘻說道:“要是再讓我看到不該看到的一幕,你别想好日子過。
”
“老婆大人放心。
我許一山是什麼人,你心裡沒數?
”
陳曉琪哼了一聲,“我怎麼沒數?
我就是有數,才看到某人房間裡有女人過夜。
”
“老婆,哪也不等于就有什麼事吧?
我給你說,即便你看到兩個人什麼都沒穿躺在床上,也不一定是你想象中的那樣。
”
“你少跟來這套。
反正,我要再看見你,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
許一山歎口氣道:“看,說來說去還是我死你活。
”
陳曉琪抿嘴而笑,突然伸過手來,拉住了許一山的一隻手。
兩人十指相扣,緊緊握在一起。
許一山涎着臉笑道:“老婆,我的心有點亂了啊。
”
陳曉琪趕緊松開手,臉紅如潮,呸了一聲罵道:“流氓!
”
許家娘聽說兒子非但沒辭職,反而還成了茅山縣的副書記,高興得差點要哭。
許一山前腳剛進門,就聽到身後傳來敲門聲。